下“勸說”回了路德大人處學習詩文。
小印子出馬,基本上三個殿下就沒有機會見到喬言了。
而她本主則又是一個上午都在翻看書籍藥典,忙得不亦樂乎。隨後就是例行公事般的寫上幾幅字,字跡不是她慣用的清秀小楷,而是行雲流水似的行草,寫完,就橫咬著筆桿,一個人發呆。
黃鶯不知道,小印子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山曉來過一次,兩人簡單說了點什麼,山曉便走了,她還要裝上幾天的虛鼎真人,才算功德圓滿。那兩人問起,山曉也只是搖頭嘆息,說了句,“她這是觸景生情,勾了陳年舊事來折磨自己了。”弄得幾個人更加不知所措。
這天中午,有人匆匆來報,流炎殿出事了!
喬言放下筆,吩咐備上車馬就立馬往流炎殿趕,人人都知道她和太子妃交好,她出事,她理應趕去。
路上,聽報信的老嬤嬤絮絮叨叨的解說:“娘娘這幾天都好好的,吃得也多,睡得也好,人看著也一天天的豐盈起來,太子爺高興的和什麼似的,哎呀,怎麼就今天不到中午的時候就開始嚷嚷不舒服,沒多大功夫又變成腹痛,還沒等太醫到,這就落了紅,這會兒疼的是滿床打滾,奴婢們都驚慌不止,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眉頭緊緊皺起,喬言把住車內的橫轅,問“太醫呢?到了沒有?”
“老奴出來的時候已經派了兩次宮人去請了,至於到沒到老奴就不清楚了。”老宮女回答的很精準,喬言細細打量她一番,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人,藍萱那麼仔細地人是不會讓她來通報的,隨即又問了一句,“早上太子妃都做了什麼,你仔細說給我聽,一點細節也不要放過。”
老嬤嬤點點頭,恭敬的說:“早上娘娘起的很晚,她這些日子嗜睡,奴婢們也沒放在心上,伺候了洗漱之後,就傳了早膳,吃得東西也和平時沒有兩樣,只是……只是後來,淑妃娘娘來了,是來給娘娘賀喜的。”
“太子妃的喜事公佈已經有三四天了吧。”
“前些時日淑妃娘娘偶感風寒,因此沒有來給娘娘賀喜,今天特意趕來補上。”
喬言將身子伏低,減少馬車帶來的衝撞感,馬車趕得太快,讓她的胃一陣陣泛著酸水,難過的很。
“那麼賀禮呢?淑妃娘娘的賀禮是什麼?”
“有對赤金的長命鎖和嬰孩戴得腳環,手串。”
“哦,淑妃娘娘……”喬言想了想,問,“是那個輝雅小主的母妃麼?”
“是,是。少傅卿您的記性可真好。”老嬤嬤笑著答。
喬言看了她一眼,“嬤嬤在流炎殿多久了?”
“十七年了。”
十七年,該是看著太子長起來的老人了,喬言看他一眼,淡淡道:“這麼多年,嬤嬤也實在是不容易。”
老嬤嬤鞠躬哈腰的客氣著,眼看就到了流炎殿,車子忽的停下,發出嘭的一聲,好像是和什麼硬物發生了碰撞,要不是喬言把著車內橫木,這一下的力道就能把她從車廂裡扔出去。
老嬤嬤很好心的拉她一把,順便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淑妃帶了補品給娘娘。”
喬言再抬頭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微微駝著的背往裡走了。
哎,喬言吸了口氣,穩穩跳得不大規律的心,醞釀出滿臉的焦急,抬步往裡走去。
太子梁端正在流炎殿的正殿上焦急的等待。喬言沒有進正殿只是,從角門看了一眼,就直接吩咐宮女領她進內室去。她是女臣,自然是可以進得內室,然而等她剛剛到內室的門外,就嗅到了一陣噁心的血腥味。
是很濃很濃的血大量集合在一起的味道,喬言心裡一緊,就算是她對自己開的藥很有信心,但是出了這麼多血,藍萱能不能受得住呢?
她往裡望了一眼,輕聲道:“娘娘?”
床榻上似乎有人動了一下,喬言稍稍放下心,走進去,血腥的味道更重,帶著一股藥味似的難聞的很。
喬言到床邊,隔著簾子往裡看,就看見藍萱散亂的頭髮和蒼白的容顏,大概是剛剛折騰的太厲害,這會兒她已經睡了過去。
床旁邊站著幾個戰戰兢兢的太醫,喬言看見一人,眼睛一亮,示意他出來說話。
那是上次梁閔帶給她看病的太醫,姓胡,是太醫院資歷較老的一輩,他簡單的對著喬言一躬身,“大人請吩咐。”
喬言客氣地虛浮一把,低聲道:“娘娘情況如何?”
“不好。”
喬言只覺手裡都是冷汗,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木木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