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態的慵懶叫道士一呆,似乎看到了那個從前貌似出塵仙子的林夕……
“啊?難道你給他下了巴豆?”道士掩嘴驚呼。
喬言眉頭略皺:“巴豆?你想勵王歸天麼?”
“一點大青葉的粉末而已,撣在他的袖管裡了。”她說的漫不經心。
道士不依不饒的發問:“他就那麼乖的不換衣服就吃飯了?”
“哎,”喬言再次嘆氣,好像是在說他怎麼這麼不爭氣一樣,好心的解釋道:“你忘了?他那天從我這裡離開,可是趕著要去慕王爺那裡告辭,勵王善飲,慕王肯定要有美酒相贈,明白了麼?”
道士張著嘴,傻在那兒,半晌才呆呆的說一句:“好厲害的手段!以後從你這裡走,我死也要換衣服!”
喬言似乎心情特別好,挑逗似的往他身邊一蹭,點著他的胸襟:“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就不是給你添了點東西?”
“哇!”道士見鬼似的怪叫起來,往後退。
一眾屋裡的人,都笑了起來,萍兒更是笑得直擦眼淚,“好了,好了,快走吧,時間耽誤夠久了。”
道士漸漸收回笑意,看著喬言說:“我就只找東西這麼簡單?剩下的呢?”
“剩下的?”喬言揚手,手指間多了一封信,遞給她“交給三娘,剩下的自然是給她做咯。”
目送道士的身影快速離開,小印子耳朵微微顫動,他出聲提醒:“小姐,有人來了。”
“咦?今天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喬言坐回心愛的圈椅之中,手指慢慢在椅背上敲著,疊起雙腿,懶懶的說“你們猜會是誰來?猜對有賞啊。”
難得她有好興致,小印子看著她有絲笑意從眼底傳出,重新換了杯熱茶遞給她。
萍兒很積極的回答說,“奴婢猜是某位大人。”
“你這丫頭真會討巧,這裡來的可不都是大人?”喬言笑出聲,轉臉問黃鶯“你說呢?”
黃鶯堪堪將目光從倒水的小印子身上移開,嚥了嚥唾沫,“奴婢,奴婢不知道。”
“小姐已經知道是誰來了?”萍兒好奇的站到門口,往外張望。
“我也猜不到,所以才叫你們猜的。”喬言搖了搖頭,很正經的說。
小印子眼裡的笑意徹底溢了出來,盪漾了一臉的柔情。
萍兒嬌嗔似的回頭看著喬言,跺跺腳:“小姐真是,愛耍弄人。”
喬言一臉無辜的說:“我是真不知道。”
而黃鶯此時卻在暗暗佩服小印子的耳力,除了他,這屋裡會武功的人還有兩個,而她和萍兒卻是誰都沒有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響。並且,此時,站在門口遙望的萍兒還沒看到那來客的人影……
這是怎麼樣的功力才能到達的境界?她帶著佩服的眼光看著他,而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那椅子里正無甚可做的喬言身上。她和他差的太遠,立場根本就是敵對,再說,他也不曾知道,自己早就在幾年前的一次江湖爭鬥中對他芳心暗許……
只是這些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萬事只得皆休。想著想著,她的眸光開始黯淡下去,方才那兩團簇簇跳動的火焰漸漸平息。
他與她又是一段說不清楚的糾葛了吧,喬言默默將這一幕收進眼底,在胸臆裡發出一聲悲涼的嘆息。
愛與被愛都是一種無盡藏的糾纏,藤蔓的兩端的都被牢牢的束縛,不得解脫……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門外的萍兒發出一聲驚呼,“小姐,是慕王殿下來了!”
慕王?喬言噌的抬頭,驚詫的訝問:“這麼快就找上門興師問罪了麼?”
第四十七章 似開孤月口
萍兒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得一陣人聲嘈雜忽然平地而起似的從外面傳來,喬言泰然自若的起身相迎,對上那對人馬,款款下拜。
“微臣見過慕王殿下。”
“墨雲快快請起。”慕王梁筠翻身下馬,一手虛浮,熟稔的跟她相互問候。
喬言嘴上應付著,心裡卻是相當驚訝,因為眼前的梁筠一身盔甲,竟是一副即將上場廝殺的模樣,而他的眼角眉梢掛著的些許焦急和惴惴不安,更是沒能逃過喬言的一雙慧眼。
“殿下如此裝扮是要遠行?”喬言和他進得屋來,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梁筠是神色一暗,點頭,目光卻是膠著在她的雙眸之上,認真誠懇的說:“剛剛接到赤水漠的告急文書,北狄犯境了。”
“北狄?”喬言低頭思考了下,她想到三娘早些日子給她的情報,隱約記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