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佩服。”他說著真的就站起來,對著喬言拱手一禮。
“墨雲經世之才,何以甘心居為少傅卿,本王不才,倒也懂得舉賢任能,禮賢下士的道理,若是墨雲不……”
喬言還禮打斷了梁盛的話,輕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王爺太高看微臣了,此計雖然好,但還需王爺的鼎力相助,百無一用是書生,若無王爺相助,這些不過是一紙空談罷了。”
梁盛也不好再說什麼,三人一起低低商量著什麼,直到月過西天,喬言才起身告辭。
“只是,本王尚有一事不明,”梁盛還是沒忍住,叫住即將離去的喬言問道:“墨雲從來雲淡風輕,不問世事,為何這次對慕容家的事這麼上心?”
他實在是好奇,為什麼喬言肯大費周章的特意跑來他這裡,和他說這些。
聽完他的問,喬言輕輕嘆氣,向北一抱拳,“微臣平日只會寫文弄墨,近乎不理政事,實在是有違陛下洪恩……”
梁盛揮手,打斷她的話,“官腔還是不要打了,本王問的是墨雲的真心話。”
喬言這才露出舒心的笑,這個能征慣戰的王爺,總是有辦法直接戳穿她的小伎倆,她剛才不過是逗逗他,此番卻是真的要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不由臉色一變,認真無比的看著他道:“先前受慕王知遇之恩,一直有心圖報,然如今已經為時已晚,多言無益,唯有於細節毫微處相助一二,還請轉告慕王爺,前番馬車之上墨雲無心之言,請他不必在意。”
梁盛一呆,轉而變作無奈,她又知道,這個女人當真是七竅玲瓏的心思,他什麼都不說,她便已經猜到八九。不錯,他的確是接到了梁筠的加急文書,告知他務必要阻止梁盟斬殺慕容婉瑩的旨意,所以他才會如此苦惱,想不到破解之法,當晚召集了慕王府和自己府上的能人知客,接著教武場練武的由頭,匯聚起來,打算想個萬全之策。剛好就叫喬言撞破。
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再做強留,梁盛本性灑脫豪邁,聽喬言說得都是發自肺腑,反而哈哈大笑,“本王定然分毫無差的說與王兄。只是,可惜了……”
喬言輕輕笑了下,擺了個飲酒的姿勢,“可惜時辰已晚不然還可以與王爺好好暢飲一番,王爺的知客微臣做不來,但是酒客還是一定要做的。”
***
兆麟殿,正座玉位,梁盟龍袍莽帶,神采黯淡。
他雙眼微微有點腫脹,不知是不是昨晚太過辛勞的緣故,喬言今天也來上朝,讓江岐周平幾個欣喜不已,拉過來直問寒問暖,尤其是看著她尚且打著紗布的手,十分擔憂。
幾番寒暄過後,梁盟開始今日的議政。
一反常態的,從不怎麼說話的梁盛第一個翻身出列,向上進言,“父王,兒臣有本上奏。”
梁盟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精打采的說:“呈上來。”
黃守宇接過奏摺。
梁盛在端坐在一旁的影妃身上轉了一圈,淡淡的道:“啟奏父王,南部近日連降暴雨,北方又北狄犯境,一南一北天災人禍,弄得黎民十分惶恐,兒臣前日出城,聽聞近日京城裡盛傳一則孤星逐日的傳言,相必在座的諸位也有所耳聞。”
他說完,就有不少大臣紛紛相視,點頭,看來這則謠言已經深入民心了。喬言在一旁暗暗想著,並不言語。
梁盟沉吟了下,繼續道:“南郡四季暖熱,今年竟然暴雨之中還有雪降,致使河道堵塞,莊家淹沒,生靈塗炭,如此說來,我兒是自有計較了?”
回過神來的梁盟用很期待的眼光看著梁盛,梁盛微微一笑,抬手道:“前日所言孤星逐日之言,僅是愚民矇昧,被居心叵測之人利誘迷惑,乾坤白日,哪有孤星之說?”
“稟父王,兒臣前日與少傅卿深山遇險,被一夥強人所困,險些喪命。想我南郡朗朗乾坤,司法嚴明,若不是有主謀之人背後指使,怎麼會有如此強悍且訓練搜素的“匪徒”?箇中緣由,還請父王明斷。”梁盛說完,噗通一聲跪倒,驚得梁盟只傻愣了眼,看著他最勇猛的四兒子。
梁盛自十八歲上封王,二十歲上領兵出征至今,梁盟已是默許他上朝不拜,今天居然當著一眾文武如此低聲下氣,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閉上眼睛,又睜開,“此事交由刑部處理,限期五日之內,必要給四兒一個答覆。”
“謝父王。”
梁盛向上再拜,退回身,回到自己的班列。
喬言微微頷首,掩去眼裡的驚訝,她真是沒想到,不過是出言想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