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唯獨西北面因為地勢狹小,不易進軍所以被慕王殿下棄之不用。哎,這樣一條天險似的小道兒實在是我們投機取巧,拿下迷駝峰的好路啊。”
梁盛半懂半不懂的等著她繼續說,喬言淺笑一聲,招呼小印子過來扶著自己到沙盤處,探出手指在細沙上微微勾勒幾道弧線。梁盛立馬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佩服的看著喬言:“墨雲真國士也。”
喬言低頭看著沙盤上的圈圈畫畫,取過一隻打火石放到一處,抬眸笑道:“聽聞慕王千歲日前正染病在身?”
梁盛赧然點頭,“不錯,王兄的確是在臥病。哎……他從小熟讀詩書,講求的是禮義廉恥司法禮教,學的都是如何的禮賢下士,如何的執掌江山。如今讓他領兵出征,的確是大材小用,打輸了也怨不得王兄。”
言語之間,已是帶出了幾分對梁盟的不滿,喬言只做充耳不聞,淡淡笑道:“慕王殿下仁厚忠義,是王者,勵王殿下是百年難得的天威星,虎步龍行,率兵打仗的事王爺認了第二便沒人敢認這第一。”
她這番話說完,見其他的將士侍衛臉上都露出友好的笑意。喬言是一介女流,頂個文職的少傅卿的名號隨軍前來,大有受梁盛廕庇之意,眾人又見她身量瘦小,弱不禁風,哪裡像個能隨軍打仗的人,只怕是要來拽他們後腿,像那些朝廷官員一樣,貪生怕死,只退不進。
只聽她又說:“前番慕王爺在火上吃了虧,不如這一次,請勵王殿下代兄報仇,咱們也用火攻,好好給這個迷駝峰燒上一把,滅一滅賊匪的囂張。”
“好!”梁盛聽她這麼說,立馬拍手叫好,“我王兄前日受了氣,鬱結不舒,墨雲有什麼妙計細細說來,本王即刻吩咐兵將們準備。”
喬言被小印子攙著坐回軟榻,長舒了一口氣。
“明日傍晚西北風正好,王爺可派一小股人馬埋伏進西北山坳,多多攜帶火種,柴引雜草之物,另一隊就是先前說的扮作商客的行腳們,趕一車好酒在不足十幾裡的地方故意打破,引誘那崔九雲上鉤,到時候他必然要親自下來擷取,趁此時城門大開,還不攻城更待幾時?”
“嘶,墨雲怎知那崔九雲一定會親自出來搶奪?主帥離城可是兵家大忌。”
“呵呵,前幾日他火燒城牆,用了那麼許多的酒水,迷駝峰上只怕早已是酒窖空空,而他可是個無酒不歡的人,一日無酒,日日無酒,他只怕看見王爺的佳釀就什麼兵法兵書的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啊,原來如此。”
“不過,王爺還要在這兩個地方加駐兩隊人馬,阻斷他回城的退路,而這邊這股販酒的將士們就要辛苦一些,擺平崔九雲的攔截之後,還要將部分酒罈置於城牆之內,城中失火,崔九雲又不在城中,勁松必定著慌,令人撲火,此時,我們將另一部分酒罈就地打破,點燃焚火,如此,城裡城外火光四起之際,就是王爺拿下迷駝峰之時。”
斷人後路,內外火攻,看似毒辣,實則卻是傷亡最少的辦法。只要城裡百姓能夠歸順,自然是不費人命刀槍就能順利奪取迷駝峰這處要塞。
迷駝峰的重要,梁盛和在座的將士們都心知肚明,它不僅地處戰略要塞,易守難攻,還是通往限胡石的必經的唯一出路,最後,它還是太子梁端的一處暗棧,儲存了不少兵士,實際上是梁盛他們的一塊心頭惡瘤。
若能借此機會剷除,定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聽喬言說完,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替南郡兵將們出口惡氣。周圍的兵士們都很是佩服的看著她,用全新的眼光打量這個小女子,而喬言卻慢慢站起,向梁盛告辭,隨著那個青年內侍一起走了。
喬言每日並不進帳議事,只是今日梁盛召喚,她才前來。目送他們二人離開,裴刑在旁進言:“王爺,少傅卿好大的權謀之術,您為何不招致麾下,為您效力,若有喬大人幫助,強勝我等數倍。”
梁盛聽他這樣說,不由苦笑連連:“本王何嘗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二王兄也是早就存了這個心思。”
“慕王殿下?慕王殿下既然愛才,又為何這次喬大人遭襲,又是如此猶豫?”裴刑一針見血的問。
梁盛臉上的無奈更甚,揮揮手,拿起沙盤上的那塊火石,在手裡不住的上下掂量:“你說的對裴刑,王兄這麼前後嘀咕,左右為難,只怕以後要後悔莫遲,哼哼……連二王兄的氣度風華都不能折服此人,本王也不作他想了。”
“做一個能把酒言談的知己不也是件很雅緻的事麼?”
裴刑用驚奇的目光看著這個王爺,什麼時候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