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離不棄啊，還給我介紹了這麼好的男朋友！”
“小茶你這麼正經我真不習慣啊，這就喝醉了？”馮小山心裡是感動的，但是嘴上仍然打趣。
“話說，小茶，你那麼好的男朋友，好像是我介紹的？”
“沒有小山，哪有你啊~”蔣小茶的確是有些微醺，她輕輕靠在寧三身上，一隻手捏著他的小手指，一隻手端著紅酒，時不時抿上一口。
“那小茶姐姐，那麼多人喜歡你，你有沒有喜歡哪一個啊？”
又是那個學生！據說是班草，原來蔣小茶還覺得這個小男生確實挺帥的，但今天突然發現他真是太討厭了！
“我一心向學！”
“切！！”遭到了全體學生的鄙視。
可不管大家怎麼起鬨，暗戀這個話題就在蔣小茶這裡戛然而止，死活問不出個八卦新聞。
寧三神色暗了暗，他反覆咀嚼琢磨蔣小茶的那一番肺腑之言，每每想到她說“最最喜歡和感激馮小山”他的心又酸又疼，偏偏那番話此情此景說出來，似乎合情合理，無可挑剔，可他就是覺得這番話意義深遠。他從來沒有發覺自己這麼的多疑又小氣，他真想直接問問蔣小茶，是不是喜歡馮小山。
事實上，他後來，的確問了。
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這一場校服party一直鬧到晚上6點多，還原了店裡的擺設，收拾乾淨後，大家才鳥作獸散，各回各家。
此時太陽剛剛下山，天還亮著，一片金光。蔣小茶和寧三穿著校服，靠窗坐著，兩人一時沒有說話，店裡是靜謐的，只有一窗之隔的街道上，隱約的有音樂聲和車鳴聲。
然後，蔣小茶聽到了寧三的一句問話。
“你喜歡馮小山麼？”
蔣小茶轉過頭，看著寧三，她看到了他認真又嚴肅的臉。
寧三沒有再問，卻執著的看著蔣小茶的表情，等待著她的答案。他不知道他得到這個答案後他們會怎麼樣，可這一個橫亙在他心中的刺，必須要剔除。
喜歡麼？確實是喜歡過的。可如今蔣小茶不願再提，她知道此時她應該否認，不然她和寧三恐怕又要有新的矛盾，甚至會牽連馮小山和王君。
可是她又想承認，她心底裡覺得她暗戀過馮小山並不是什麼丟人或者羞恥的事情，寧三或許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在猶豫。
“喜歡麼？”寧三等不及蔣小茶思考，又追問了一句。
“喜歡過。”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喜歡過，這個答案其實不好不壞，至少證明現在的蔣小茶已經放下，但是寧三還是燃氣了火氣，他默默壓制著，平息著。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並不知道，只是懷疑而已。”
“都過去了。”蔣小茶從沒有向現在這樣嘴拙，不知道怎麼說明，不知道怎麼解釋，甚至後悔自己承認。
蔣小茶的寡言，讓寧三更加五味雜陳，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解釋一下或者勸慰他的麼？她在小林的事情上不依不饒，為什麼輪到她自己就沉默了？
“你是為了他去了北京？”
“算是吧。”
“你早就知道他和王君在一起，還是喜歡他那麼多年？”
“恩。不過……”
“那你和小林有什麼區別？！”
蔣小茶猛然抬頭，她不敢相信寧三將她與小林對比。“你……”
“你比小林潛伏的更深，這麼多年你一直在馮小山身邊，連王君都騙過了，有什麼事先找馮小山商量，他有事也會找你幫忙，經常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你甚至能夠出入他家，你明知道他已經有了王君，你不是比小林更過分麼！”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難道你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我從來沒有。”蔣小茶的眼神冷了下來。
“那好，我問你，和我相親的時候，你還喜歡他麼？”
“你問這些有什麼意義！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的心意你還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介意！”寧三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
他俯視著蔣小茶几近冰冷的表情，唯一的一絲理智苟延殘喘的勸說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說出過分的話。
但這時，原本已經離開的馮小山和王君竟去而復返，兩人進了店裡，發現氣氛不對，趕緊過來詢問。
寧三見到馮小山的那一刻，最後的理智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