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我好了誰也攔不住我!
剛吃幾口,張遙坐在輪椅上被推進病房。
“張遙你來啦!”蔣小茶驚喜。
“張遙吃飯了麼?一起吃點吧!”沈姜拆了一雙筷子,塞進張遙手裡。
張遙來過兩次,習慣了這一家人的熱情,也不客氣,“真香!好像又有點餓呢!”然後吃了起來。
“你們吃肉我吃粥!太討厭了!”蔣小茶撇嘴。
寧三空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臉頰,“快點好起來,天天給你吃肉。”
“小茶你也快點吃,好讓寧三也吃飯啊!”蔣沫沫又補一刀。
蔣小茶委委屈屈吃完了粥,又看著他加入了吃香喝辣的隊伍,剛剛自愈的小心臟又碎了。
飯畢,蔣沫沫和沈姜收拾了桌子,便和寧三一起退出了病房,留時間給蔣小茶和張遙聊天。
張遙第一次來探望蔣小茶,眾人寒暄一陣,蔣小茶便提出要和張遙單獨聊聊。兩人第一次聊了兩個小時,張遙走後,蔣小茶眼睛紅紅的,等寧三進來握著她的手,終於忍不住大哭了一場,但是最後仍沒有說起飛機上的事情。
和心理醫生溝通了這個情況,醫生贊同蔣小茶和張遙多見面,如果能把一直壓抑的恐懼害怕各種情緒發洩出來,蔣小茶的心理狀態會好很多,也有利於身體康復。
於是,張遙有時間就會來看望蔣小茶。
“你好點了麼?”張遙安靜的和蔣小茶說話。
“你呢?還會做噩夢麼?”
“偶爾,不過可以克服。”
“咱們回來多久了?”
“四個月?五個月?”張遙想不起具體時間了,總之還沒有久到將那段記憶淡忘。
“是啊,我的石膏都拆掉了。”
“還疼麼?”
蔣小茶垂下眼睛,不再看張遙。石膏已經拆了,但以為頭部受創,導致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治療才能恢復行動能力,但是她總是感覺身上頓頓的疼,她發現這種症狀的時候問過醫生,醫生檢查後說腿部和右臂骨折還有外傷已經基本癒合。蔣小茶明白,這已經不是身體物理性的疼痛了,是她心理覺得疼,受傷時的疼痛和那時的驚恐太過深刻。
“小茶,能活下來是我們最大的幸運,既然活下來,我們就要學會忘記傷痛。”
蔣小茶好久好久才說了一句:“我知道的。”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呆了一會,各懷心事。
張遙推著輪椅出來,護工在走廊裡等他,還有寧三。
“寧三哥。”
寧三接過護工手裡的輪椅,推著張遙出去,在醫院樓下的小花壇邊停下。寧三坐在花壇水泥臺上,和張遙平視。
“今天怎麼樣?”
“至少情緒沒有很激動,也算好轉吧!小茶是個堅強的女孩,相信她能夠挺過來的。”
“我知道,只是看她一個人努力太辛苦了……”
“還有我呢!”
寧三抬眼看看張遙,年輕的男生臉頰上卻留下了一道傷疤,不猙獰,但是看著讓人有些心疼和心酸。這樣明顯的傷口,大家可以想辦法治療康復,但是心靈上的傷口要怎麼治療,留下了傷疤又怎麼祛除呢?
“沈叔認識一位很厲害的整形醫生,會有辦法把臉上的疤去掉的。”
“謝謝!”
“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恩,走了寧三哥!”
送走張遙,寧三回病房看蔣小茶,見她似乎是睡了。
“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就累了,就讓她睡一會。”
寧三點點頭,“沈叔,你帶沫沫姐回家去休息一下吧,好好睡一覺,正好做了晚飯帶回來給小茶吃,怎麼樣?”
“恩,也可以,那晚上我們在醫院,你回家去睡。”
“好。”
沈姜和蔣沫沫便離開了醫院,只留下寧三看著蔣小茶。
寧三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輕輕摩挲蔣小茶的手腕,那裡有一道已經很淡的疤痕,新長的肉嫩嫩的。
蔣小茶睡得並不踏實,寧三早就發現,蔣小茶雖然會睡很久,但大多時候都是睡不好的,有時緊皺眉頭,有時會出一頭冷汗,有時候會無意識的揮動手臂。卻好像是刻意壓抑一樣,她睡著時從來不發出聲音。
寧三默默的輕輕撫摸她的頭,想要安撫睡夢中的她。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一個下午。
蔣小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她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