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跑過來跪在地上嗚咽道:“娘娘恕罪;奴婢一時疏忽,沒看好雪花;竟不想它從湖邊的大石頭上摔下去將腿摔折了。”
江慈宣面色一冷,立刻讓靈兒接過雪花;卻見這小東西頓時嗷嗷叫個不停,再見它一隻爪子果然軟噠噠的,稍微一碰更是叫得慘烈。
靈兒一臉冷肅,“你個大膽的丫頭,你可知這雪花是我們衛家二公子送的,娘娘平時可寶貝著呢,一隻小狗崽你都看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這丫頭便立刻在地上磕著頭,砰砰砰的,聲音清脆卻也有些滲人,“奴婢錯了,娘娘恕罪啊。”
江慈宣愛憐的摸了摸雪花的頭,冷聲道:“真是個不成器的丫頭,來人,將她拖下去狠狠打一頓,既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也不用留在門外了,打發她去做粗使丫頭吧。”
皇后娘娘發話,自然是有人領命拖著這丫頭下去挨板子了,而這丫頭被人一路拉下去卻依然不死心的求饒,江慈宣就只當沒聽見。
出了這等子事她也沒心思散心了,轉身進宮門的時候她留意到對面那角門處露出一角褐色的衣袍,江慈宣嘴角微微一勾,臉色如常的進去了。
陷阱已經布好,就等著別人自投羅網了。
幾日之後便到了夏末,季節交替,迎來送往,正好這一日秋高氣爽,皇帝便吩咐在御苑舉行宴會,又特意吩咐了這次宴會可以讓閨閣小姐一同參見。
其實金漢國很愛用這種方式讓各個家族的公子和姑娘認識,刺激世家大族之間聯姻,其實宴飲是假,變相來說不過就是一場相親宴。
因為有不少公卿世家的姑娘點綴,宴會顯得活潑生動了不少。
既然齊瞻有心要當月老牽紅線,那江慈宣便順水推舟,乾脆免了什麼歌舞了,直接讓公卿大族的女子表演才藝,再讓男方來挑選。
在座眾人顯然對這提議非常滿意,都積極參與其中,宴會一時間熱鬧非凡。
因近日宮廷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御苑中保護帝后和眾大臣以及家眷的安全,對於其他地方的看守便有些疏漏。
所以這日,趁著沒人盯著,秦素娥從那堪比冷宮的宮殿中悄悄出來直接向漪蘭殿而去。
車果依為了保持她的清高孤傲,一向不屑於參加這種宴會,她剛剛將一朵牡丹繡了一半便有丫頭進來通報說秦才人求見。
車果依頭也不抬,也沒有半點疑惑,直接讓人將她請進來了。
秦素娥進來之後見她悠閒自在的,不免尖刻道:“車婕妤倒是自在得很。”
車果依依然是頭也不抬,一針一線走得很是仔細,再加之她生了一張絕色傾城的臉,那凝眉認真的模樣更又給她添了幾分風韻,怪不得能將皇帝的心牢牢抓住,這樣的美人,即便她看了都不免帶著幾分傾慕。
“我記得皇上說過的,讓秦才人好好在宮思過,非召不得隨意出入,怎的今日偷偷跑出來了,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麼?”
秦素娥不屑的哼了哼,非常不客氣的走到一旁的鋪席上坐下道:“皇上說是那樣說,可是他又哪裡會真的跟我計較,我這幾日煩悶得很,所以特意出來找車婕妤說說話。”
從她進來車果依就沒有看過她一眼,語氣依然是淡淡的,“秦才人想說什麼?”
“我想說今日御苑中可熱鬧著呢,聽說皇上特意許了公卿大家的小姐來參見宴會,婕妤你覺得皇上的意圖何在?”
“皇上的想法我哪裡知道?”
秦素娥便略顯可惜的砸了砸嘴道:“其實皇上的意圖再清楚不過了,這宮中嬪妃也就那幾個,可皇上膝下至今還沒有皇子,這宮中是該多些女人開枝散葉了。”
車婕妤神思偏到一處,一個沒提防,卻見手下的針竟然走歪了,好好的一副牡丹就這樣給毀了。
秦素娥見狀,不免在心頭輕笑一聲道:“我聽說今日來的可都是些實打實的美人,能歌善舞又年輕貌美,皇上是男子,不會不喜歡新鮮的,這宮中已經夠亂了,若是再多幾個美人,嗨……後宮恐怕永無寧日了。”
車婕妤面色又恢復如常,這牡丹雖毀了,可依然要繡下去,若就這樣拋到一邊那便是徹底浪費了她這麼久的努力了。
“秦才人可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秦素娥不成想她竟突然出了一句八竿子打不到的話,正要詢問,卻見她冷冷抬頭瞟了她一眼道:“你是才人我是婕妤,你進來之後不給我請安不說,沒有我的允許竟擅自坐下,說話之時直呼我而不是臣妾,如若我向皇上告上秦才人一狀,才人恐怕吃不了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