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的,即便所有人都這麼跟我說,可是我心頭一直都相信娘娘的。”
江慈宣自然是知道她指的是跟黎王私相授受的事,衛氏手心裡的溫暖一點點蔓延到她身上,望著她眼中那真心實意的關懷,江慈宣只覺得心頭一暖,笑道:“女兒如今沒事了,孃親不用為我擔心,孃親實話與我說,這些時日是否受苦了。”
聽著女兒這麼問,想著女兒在宮中有那麼多妃子給她添堵她已經夠心煩了,也不便將自己的煩心事說與她聽,只搖頭笑道:“只要娘娘在宮中好好的,我就一切都好。”
一旁的張媽媽聽著卻不服氣道:“娘娘有所不知,夫人前些日子可被庶夫人給氣得一病不起,只近日聽得皇上給娘娘主持公道夫人又才好些的。”
“張媽媽,你是年老痴呆了麼?娘娘跟前怎可亂說話。”衛氏有些不快道,語氣也提高了許多。
張媽媽立刻告罪,可她實在是氣憤連氏母女太過囂張了。
江慈宣卻一點也沒有責備的意思,這些事情她早就想到了,連氏因生了兒子,女兒又有了皇嗣,在江府中得江懷遠的寵愛,平常也是跋扈慣了的,即便她母親有了她這個成為皇后的女兒,可連氏很多時候都不將她這當家主母放在眼中,更何況她還在宮中遭了那樣的劫難,她更是不會放過欺辱她母親的機會。
“母親不用太擔心了,只要女兒在宮中一日,連氏即便再猖狂也爬不到母親頭上來。”
衛氏點點頭,眼中卻還是有些擔憂,“看得出陛下是在意娘娘的,可是宮中的女人要想長久的走下去,光有皇帝的在乎是不行的,若娘娘能有個一子半女傍身,娘娘的地位也才穩固一些。”
江慈宣微垂著頭,笑得有些勉強,“女兒自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衛氏只以為她是害羞,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江慈宣到衛氏的秋光院說話,齊瞻自是與江懷遠在書房中商議朝中大事,兩人在書房一談就是兩個時辰,江懷遠見他面上帶著疲色,便提議去院中走一走。
江府的景色自然沒有宮中的大氣精緻,卻也有一種小家碧玉的風味,二人一邊走著一邊談一些類似於椿樹適合移栽到什麼地方,南方的牡丹移植到北方不易存活這類的閒話。
走著走著齊瞻沒來由的就問了一句,“對了,皇后出閣前的閨房在哪裡?”
江懷遠也沒有多問,非常識時務的將他向釵寶閣引去。
穿過一處遊廊,拐過兩座假山之後,江懷遠伸手往對面的院落一指,“陛下,就是那裡了。”
齊瞻駐足看去,卻見那院落前種著兩株枝幹虯曲的梅樹,此刻梅花已經謝去,長出了青澀的梅子,那釵寶閣的門匾就掩映在茂密梅樹枝葉中,倒頗為雅緻。
正要提步前去,卻見那釵寶閣門前突然出現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這男子在門上敲了敲,立刻便又看守的小丫頭開了門,男子非常熟絡的跟丫頭交談著,又給她看了看手中的海棠,那丫頭也沒多問,直接將男子放進去了。
齊瞻眉頭一皺,那長得英俊不凡可舉手投足都帶著傻氣,撐著那般高大的個子還向人撒嬌讓人膈應的人不是齊景是誰。
不過這齊景也太過隨意了些,來他皇后的閨房就像去他家後院一樣,而且跟那看門的小丫頭也打得那麼熟,想來這地方也是常來的。
想到這裡,齊瞻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猛地一沉。
第11章 臭流氓
江懷遠在一旁見狀,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正要解釋,齊瞻卻抬手示意他閉嘴,也不說話,提步就向釵寶閣走去,江懷遠苦著一張臉,也只有硬著頭皮跟上去。
齊景進了釵寶閣之後將手中的海棠插在視窗的花瓶中,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託著腮幫子一臉滿足的端凝著,想象著等下宣兒看到之後的驚喜,他情不自禁的咯咯笑出聲。
齊瞻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他托腮傻笑的樣子,也不知他那漿糊腦袋裡正在描繪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濃如遠山的眉頭一凝,沉聲道:“阿景。”
齊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猛地跳起來,一時沒注意,竟絆得椅子砰一聲摔在地上,眼看著皇兄那臉色就像被墨汁染過一樣,齊景下意識嚥了口唾沫,立刻拱手道:“參見皇兄。”
“都多大的人了,怎的做事還是這般慌慌張張,你好歹也是個王爺,別讓人笑話皇家人沒有規矩。”
齊瞻的臉色沉得嚇人,說話的語氣也冷冰冰的,齊景知道皇兄斷不會因為摔了椅子就生了這麼大的氣,可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