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念清歌微微頜首,朝離漾一叩頭,聲音有些低啞:“多謝皇上。”

細碎不一的步伐漸行漸遠,慢慢消弭在離漾的耳畔,但那股子獨有的馨香之氣卻一直揮之不散。

深夜,涼風習習。

念清歌輕薄的長裙在風中搖曳,似是一股風就會將她吹倒一般,兩個御前侍衛面無表情,一人拽著她的一個胳膊,德公公挺直了腰板兒站在前面。

跪久了的念清歌雙腿痠麻,有些撐不住,走幾步便會停下來歇息一會兒,那兩個侍衛哪有那麼好的耐心,兇巴巴的吼著:“別跟這兒裝死人,要死也死在浣衣房,晦氣。”

德公公嘆了一口氣,無聲的遞給兩個侍衛一個眼色,念清歌被他們暴力的踹了一腳,又粗魯的拉了起來:“走!”

夜深人靜,烏鴉悽哀。

浣衣局的涼氣撲面而來。

德公公上前敲了敲浣衣房的木門,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大半夜敲,敲,敲,敲什麼敲,沒幹完活不許睡覺,跟老孃求情也沒用。”

眉頭一簇,德公公佇立在門外,聲音蕭冷:“掌事姑姑,是咱家。”

聽及。

掌事姑姑跟飛躍的箭似的從塌上爬了起來,匆匆的套了件衣裳就往門口去。

‘吱嘎’一聲。

木門被人拉開,藉著月色,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長相粗俗的婦人,她惺忪的睡眼在見到德公公得那一剎那立馬精神了起來,點頭哈腰得:“哎呦喂,這不是德公公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大半夜的怪冷的,快快快,進屋裡來做。”

德公公疏離的擺了擺手,手指擎在空中,那兩個侍衛將念清歌粗魯的拉過去,德公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了,掌事姑姑,咱家今天來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將念秀女放在你這兒,還要勞煩掌事姑姑你好生照看著,別一個不小心把人給咱家看丟了,那到時候,你和咱家的腦袋可是都保不住。”

掌事姑姑順著視線落過去,粗粗一笑:“您啊,把心放在肚子裡面,但凡在我手下的不出兩天保證*的安安分分,就算是把皇宮宮門敞開讓她走,她都不敢走。”

念清歌心裡撇撇嘴:那種人純屬是傻。

“恩。”德公公壓根兒對她的的保證視若無睹,哼笑了一聲:“既然掌事姑姑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那咱家也就放心咱家這顆項上人頭了。”

掌事姑姑諂媚的笑了笑:“德公公您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兒,您的人頭肯定能保住。”

德公公倨傲的看著她,掌事姑姑將念清歌從後面一把拽過來,打量著她,嘴角一撇。

“那咱家就回去了,皇上那不能缺人。”德公公道,轉身離去,兩個侍衛跟在他後面一同離開。

“德公公您慢走啊,天黑小心腳下啊。”掌事姑姑抻著嗓子吼著。

三個黑點消失。

掌事姑姑打了一個哈欠,晚膳過後沒有漱口,那沖天的臭味兒燻的念清歌直咳嗽。

‘啪’的一個耳光毫無預兆的甩在了念清歌的臉上,打的她栽歪到了冰冷的牆上,念清歌捂住了發燙的臉頰,瞪著她:“你憑什麼打我。”

掌事姑姑將哈欠打完,叉著腰,一副母老虎的潑婦相 :“呦呵,老孃打你怎麼了,老孃打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你就是找皇上也不好使。”

念清歌沒有作聲,深知自己出了龍潭又進了虎xue,只是恨恨的瞪著她。

掌事姑姑看她不好教管,自她身邊過去,手裡拎著一個木桶回來,在她眼前晃了晃。

而後。

‘咣噹’一聲,那木桶被掌事姑姑故意扔在地上,恰巧不巧的砸在了念清歌的腳上,痛的念清歌立刻彎下身子捂著腳背。

掌事姑姑上前踢踢她的手臂:“告兒你,甭在這兒跟我裝柔弱,裝生病,裝聾子,裝啞巴的,我可是正義的鐵包拯,一會兒,把木桶打滿水,打完水以後把井邊的那一堆衣裳洗了,洗完了才能睡覺,假如你敢騙我或者偷懶,那明天有你好受的。”

說著。

掌事姑姑將堵在門口的念清歌狠狠的推倒了一邊,大搖大擺的昂著頭回屋睡覺去了。

念清歌才想起來,掌事姑姑手裡捧著一個草墊子砸在她身上,沒好氣的吼道:“收拾完了再柴房的右手屋睡覺,不許亂跑,否則老孃打斷你的腿。”

‘砰’的一聲。

木門再次闔上,細小的塵土飄在空中。

草墊子常年累積的贓物如數砸在了念清歌的臉上,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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