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道:“聽說昨晚皇上沒有臨。幸新的小主,而且聽打更的公公說皇上昨晚一直在咱們殿門口徘徊呢,這說明皇上的心裡是有小主的。”
這番話並未在唸清歌的心底產生任何的波瀾,望著紅色的高大的城牆,她眉眼淡淡:“那他為何不進來。”
崔嬤嬤一愣:“許是皇上要面子,要自尊,撇不下臉子來看小主,小主應該給皇上一個臺階下。”
“不給。”念清歌果斷的說,別過頭去望著地面上來回跑的小螞蟻說:“順其自然吧,該是我們的緣分自然擋不住,若是沒有緣分就算強迫最終也是無用的。”
崔嬤嬤知道念清歌的性子十分倔強,也不好再多勸什麼,只好噤了聲。
轉眼間。
新晉的小主們早已來宮中半月有餘了,但是離漾卻並沒有臨。幸任何小主,敬事房的人每日是愁眉苦臉的,德公公也是不敢多嘴。
日復一日。
夏日的尾巴悄悄的從指縫間溜走,一切總是這麼的淬不及防,早晨和晚上都有些清涼的涼意,唯獨中午的時候還是那樣的炙熱。
算算日子,離辰逸和靜竹公主大婚的日子迫在眉睫,離漾宣離辰逸和靜竹公主火速進宮商量婚期。
玄朝殿。
眾臣商量完朝政之事後,離漾遣散了他們,安靜的坐在奏臺上等著離辰逸的到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
離辰逸和靜竹公主匆匆趕到玄朝殿,離辰逸照樣一襲紫色點降袍,看起來風度翩翩,瀟灑英俊,靜竹公主看起來消瘦乖巧了許多,離辰逸並未照顧她的步子,可以看的出來靜竹公主跟的非常吃力,甚至有些氣喘吁吁的。
二人齊齊跪在離漾面前:“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離漾的視線從閣窗外收回落在他們二人身上,風塵僕僕的帶著宮外悶熱的風,兩個人的鼻尖兒還凝著一些汗珠兒,離漾遞給德公公一個眼色,德公公請二位坐下,而後替他們分別斟了一杯茶:“離親王請用,公主請用。”
“不知皇兄此次叫臣弟有何要事。”離辰逸一副佯裝不懂的模樣。
靜竹公主在離辰逸面前格外拘束,捧著那盞茶也不敢喝下去。
離漾朝靜竹抬了下手掌,聲音沉凝好聽,帶著一絲絲讓人隨心所欲的心安:“公主請用茶。”
靜竹的小臉兒一窘,朝離漾微微頜首,而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離辰逸,將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她實在是太口渴了,德公公緊接著又為靜竹斟了一杯茶。
心裡暗自思忖:哎,這靜竹公主也太可憐了,喝杯茶都得看看離親王的臉色。
“朕打算讓你們兩日後成親。”離漾擅自做主的說,但是眼底卻凝著不可抗拒的神情。
離辰逸早就料到今兒前來是這件事情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離漾,揶揄道:“如此雷厲風行不愧是皇兄的作風。”
離漾聽出來他的不滿,於是挑眉凝著他,話語輕快:“臣弟不願意?”
離辰逸唇角一揚:“不敢。”
“那就是公主不願意?”離漾將話題牽引到了靜竹的身上。
靜竹一愣,抬起眸子望著緊繃著臉的離辰逸,聲音細弱如蚊:“全憑皇上做主。”
離漾總是這樣,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卻又可以落落大方的詢問著別人的意見,讓別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他們二人都沒吱聲,離漾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板上釘釘,他豪邁的拍了下奏臺,爽朗一笑,道:“那就這麼定了,你們想一想大婚後在中原呆上幾日再回邊疆。”
此話一出,離辰逸的臉子立刻耷拉了下來,靜竹一看急忙起身對離漾說:“皇上,其實可以不用。。。。。。”
離漾適時的打斷了靜竹公主的話:“靜竹公主,你去一趟琉璃殿,告訴婉貴嬪讓她那日來離王府參加你們的大喜之日,就說朕已經準了。”
這是特意支開靜竹公主,她自然心裡是明淨兒的,只好朝離漾一拂身子,對離辰逸道:“辰逸,一會兒可不可以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府。”
離辰逸冷笑:“不可以,靜竹公主自己回去,本王還有事情。”
離漾輕咳一聲。
離辰逸略有些無奈的改口:“一個時辰後在御花園等你。”
靜竹公主欣喜不已:“好。”
說著,開心的去了琉璃殿。
伴隨著靜竹公主的離開,玄朝殿的氛圍下降了一些溫度,離漾那線條分明的側顏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