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婉兒快來。”看到她離漾放下手中的奏摺連忙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是不是坐鳳攆來的?”
念清歌低低一笑:“是是是,皇上都開口了我還敢不坐麼。”
“朕還不是怕你摔著。”離漾將暖爐取下放在梨花桌上,替她脫掉了大氅:“怎的穿的這麼少?趕明兒朕讓內務府給你趕一件襖子出來。”
“還好,不算少。”念清歌的鼻尖兒凍的通紅通紅的:“臣妾的大氅比較暖和。”
“歇息一會兒陪朕用膳,朕命人給你捉了一隻烏雞補補身子。”離漾拉著她坐下,給她斟了一杯梨花茶:“婉兒你先喝點梨花茶潤潤喉嚨再吃東西。”
念清歌‘撲哧’笑了:“只有我們兩個人怎的還做這麼多東西,皇上弄的就像臣妾坐月子似的。”
“朕要時刻準備著。”離漾灼灼的望著她。
她品了一口清爽的茶,偏頭問道:“準備什麼?”
“準備做一個好父皇。”離漾忽而道。
念清歌的小手一頓,她的長睫微垂:“皇上別亂說,臣妾還沒有訊息。”
“會有的。”離漾道,將她攬在懷裡:“過去都是朕的錯,是朕沒有福氣沒有好好珍惜你,朕命太醫在你的膳食里加了許多的名貴補藥,你一定會有的。”
“也許吧。”念清歌淡淡的說,聲音落寞了不少。
“趁熱把雞湯喝了。”離漾盛了一碗雞湯擎著勺子親自喂她。
“皇上就不怕把臣妾chong壞了麼?chong的無法無天的把皇上的後宮都給弄沒了。”念清歌媚眼如絲的凝著他。
離漾知道念清歌意有所指,指的是她懲罰上官萱兒的事情,他當時聽說這件事情後並沒有憤怒,唯一憤怒的便是那個上官萱兒對念清歌不敬,所以他根本不會攔著念清歌的行為,就連事後皇后前來告她的狀,離漾也只是淡淡一笑罷了。
“這樣也好。”離漾夾了一道菜置在她的小瓷碗兒裡:“朕又可以選秀了。”
“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念清歌撂下筷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離漾爽朗大笑:“婉兒吃醋了。”
“我吃菜,才不吃醋。”念清歌扭過身子。
恰時。
玄朝殿一股子涼風納入。
“臣弟有事求見皇兄。”來人是一襲白色裘狐的離雲鶴,他的面容染了一層寒霜,雙腿跪地,垂首焦灼。
離漾將視線落在他身上:“起來說。”
離雲鶴跪地不起,開門見山:“皇兄,請皇兄放臣弟去邊疆。”說著,他叩頭三下。
靜竹公主。
念清歌凝著他焦灼的樣子,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愛著靜竹。
“現在三弟回來了,他還是邊疆的駙馬。”離漾聲音平淡:“雲鶴,朕知道你對靜竹公主的一片心意,但你們兩個有緣無分。”
“可是三弟根本不愛靜竹。”雲淡風輕的離雲鶴激動起來:“他愛的是。。。。。。”
後半句話未等開口,離漾清冷的打斷他:“夠了!出去!這件事朕自有打算!”
“皇兄。”
恰時。
一襲深紫色的離辰逸翩翩而來,他雙手抱拳,聲音沉厚:“皇上,請成全二哥的美意。”
觸及離辰逸那滄桑的面容,念清歌的心如被人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的手強壓在手心裡,她慌亂的別過頭側耳聽著他的聲音。
“三弟休得胡鬧,你和靜竹公主還有夫妻之名,若是讓雲鶴貿然迎娶靜竹,豈不是看我大玄璟的笑話。”離漾‘倏’地起身。
離辰逸目光染著風寒雪霜,他挺直的脊背恍若大樹,曾經也給過念清歌倚靠,她悄悄的凝著他,看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皇兄,這是臣弟的一紙休書,讓二哥帶著這一紙休書去找靜竹公主吧。”
“辰逸。”離漾有些錯愕的看著離辰逸。
離辰逸一言不發默默的叩頭請命,他的額頭染了一層灰塵,他的聲音瀟冷寂寥:“本王的心已死,早已不知道何為情愛,本王早已看透了紅塵,哪怕回到邊疆也不能給靜竹公主幸福,與其這樣,本王不如成人之美,望皇兄恩准!”
他的決絕,他的淡漠,他的看透紅塵讓念清歌的心如刀絞那麼的痛,眼眶酸澀的她用小手撫住眉眼掩飾自己的難過。
離漾看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多勸什麼,將他手上的休書遞給離雲鶴,微嘆一口氣淡淡道:“罷了罷了,隨你去吧,雲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