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條交出去是一回事,說出來背後的人又是一回事。
即使她不說,相信念清歌也調查不出來什麼。
逼問的愈發的緊了,那個菊子猛然抬頭狠狠的瞪著念清歌,而後就像下定了什麼勇氣似的,張開嘴巴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糟了!
她要咬舌自盡。
“快攔住她!”念清歌急忙說。
她的速度之快,牙齒之鋒利,待小軒子衝上去的時候,那菊子已經奄奄一息了,鮮血全部流了下來,雙指上前一探。
斷氣了!
“小主,奴才愚蠢。”小軒子跪下道。
念清歌搖搖頭,絲毫沒有責備他的意思:“起來吧,不怪你。”
崔嬤嬤上前看了一眼菊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湊到念清歌耳畔,道:“小主,這菊子曾經是水離殿的人。”
她微微一愣:“那她怎會到這兒來?”
“當時這菊子擾了離妃和皇上,皇上一時震怒將她從水離殿逐了出去,但是因為人是皇上逐出去的,所以離妃也不好往回要,再後來這菊子就被賜到了小主這裡。”
念清歌頓時明白了,水離殿的人個個忠心耿耿,這是宮中之人人人皆知的,這樣一來,也就明白了這菊子為何如此忠心赤膽了。
看來離辰逸說的沒錯,全是離妃乾的!
她的冷眸粗粗的掃了一眼柴房的血腥,這離妃欺人太甚,是時候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了,她將小軒子叫到跟前兒,冷冷的說:“把她的舌頭割下來,放在食盒裡,明天我要用。”
夜,漫漫。
樹葉迎風吹起,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她的指尖緩緩揮去一片落葉,神情淡漠。
望著那月色,望著自己的雙手,方才的她,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樣做,究竟對是不對?
翌日清晨。
陽光和煦,春風拂面。
恍若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場噩夢,事實上,她一整晚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柴房裡那血腥的一幕。
輕輕的嘆了口氣,讓沛柔多給上了些脂粉,好掩飾住她那憔悴的神色。
小軒子一早在琉璃殿門口守著,念清歌一襲天藍色雲錦長裙來到門口,小軒子一拂身子:“小主吉祥,奴才已經把食盒準備好了。”
“恩。”念清歌應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