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裡不容置疑。
於海苦笑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那一瞬間,慕容宇覺得死對他來說,或者是一種解脫。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許多。
“想方設法讓小福子離開這事非之地,這裡終究不是她的歸宿。”於海斷斷續續地道,顯然是費了好大的勁。
“你不怕死?”
“死,對我來說,是種解脫,只是,我一直想尋到她,但又怕讓她看到我如今這幅模樣,算了,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慕容宇聽著有些怪異,但也清楚,那個“她”決非小福子。
第28章 出事(2)
“從什麼時候起知道她身份的?”慕容宇慢慢地鬆了手勁。
丁海本不想說,但看他一臉關切小福子的樣子,心裡暗自嘆道,或許,他能勸動小福子離開皇宮,當下,也不再隱瞞。
“第一次替她看病,我便知了。”丁海斷斷續續地說了看病的經過。
慕容宇覺得甚是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她一生孤苦,逃出皇宮,每日必飽受追殺之苦,再則無依無靠的,離開皇宮未必比待在宮內好多少。
沉思良久,慕容宇拍了拍丁海的肩膀,“剛剛多有得罪,實在抱歉,只是小福子,以後還要多靠你關照。”
“你不殺我滅口。”
慕容宇搖了搖頭,嘆了聲氣,“好生照料她吧,她未必如你所想。”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連幾日,我都暈暈沉沉的,一會兒看到父親、一會兒看到婆婆,嘆,有太多太多的人,從我眼前晃過去了,無奈我怎樣努力也抓不住他們。
“小福子???你醒了。”
我茫然地看著丁海,他的口氣裡,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輕鬆。
“擺駕校場。”皇上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這幾日,我總覺得皇上似乎中邪了,總會時不時地看著我,然後,嘴角一翹,那笑容耐人尋味。
我尋思了許久,這幾日我安分得緊,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之舉呀?
“真好,這後宮總算不止獨聯一人了。”
我摸了摸後腦勺,半天不明白他所言之事。
後宮佳麗三千,再加上一大堆的宮女、太監,全圍著他一人轉,他莫不是傻了。
我暗思了許久,明天要不要請太醫過去檢視一番?
“小福子,以後沒人的時候,你不必這麼拘謹。我再也不把你當奴才了,你以後就是我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說著,竟欲拉我的手,我一路狂奔,“太醫,太醫,快來——”這皇上,不止中邪了。
為這事,太監總管又把我拉去訓了半天,讓我在暗房裡待了一天,說我大驚小叫,驚擾了聖駕。
但事實是,他驚嚇到了我。
日子似乎起了變化,皇上對我發火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這並不是說他轉性了,而是技高一籌了,氣撒在別人身上,也照樣能讓我芒刺在背。
起先,不清楚的時候,他剛啪的一聲,摔東西的時候,我立馬跪了下去,頭抵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後來,其他的太監告訴我,皇上那時看我的眼神,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是我心裡清楚,他準是鬱悶,為何我只磕頭,而沒有討饒,但他哪知,那時,我被嚇傻了,嘴一直哆嗦,說不出話來了。
丁海幫我看了幾次,說我是長期受驚嚇所致。
我拼命地點頭,這醫術實在太高了。
“如何才能根治呢?”
丁海苦瓜臉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怕是藥石無用哪。”
我,我,我
我這麼早就要英年早逝了嗎?
“不過,也並非無藥可救。”
丁海定定地看了我一會,一字一頓道:“離開那人,遠遠的,永不再見。”
短短几句話,我經歷了*兩重天了,要是能離開這,你以為我不願嗎?只是,我能走得了嗎?
你都不知,那皇帝折磨人的手段越來越高超了,基本能達到讓我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深夜
“小福子,過來,與聯同寢。”皇上笑笑地看著我,充滿陰謀的味道,拍了拍他身旁的龍床。
我氣順不上來,昏了過去。
“小福子,替聯寬衣。”
我哆哆嗦嗦,緊閉雙眼,手慢慢地伸上了他的衣服。
“你這是扯哪?——”皇上似笑非笑,但好似要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