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戶吱呀一聲開了,冷風灌了進來。莫名地,身體輕顫了一下,不自覺地打個靈激。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跟於慕說這麼多?
我慢慢地合上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於慕站了一會,也就出去了。
心裡還是很苦,但我使勁地咬緊牙關,不讓它哭出聲來,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嘩嘩直下。也不管了,或許,睡著後,就會好了。
慕容宇隱在窗外,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酸澀。但不一會,他就恢復了原樣。
要是他說的是真話,那他本就是個可憐之人,以後也莫再為難他了。但當年那賑災的五十萬兩銀子呢?倘若是他編造的,那便留他不得,即便是與太后撕破臉皮。
隔天,直到陽光把我曬得全身暖烘烘的,我才慢慢睜開雙眼。
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從來沒想過,原來哭過一頓後,能讓我安心睡個好覺。
“起來了。石頭。”
“你的聲音真好聽。”我傻傻地笑著。
“呵呵。”他輕笑出來。原來冷俊的臉上,竟有一絲光暈。
“好看。”
我咧開嘴道。
一說完,有些後悔了,我一個太監,去誇一個男人好看,算怎麼回事?
他可能也意識到不妥。
一時間,我們都有些侷促不安。
“該起了。要不要餓肚子了。”他開口道,“我去端飯。”
我磨磨蹭蹭地爬起來。
要是能一直躺在被窩裡,什麼都不用想,該多好啊!
但現實……唉,不去想了,過一天是一天吧。
“快點,不然,這可都不能吃了。”於慕催促道。
咳咳,“來了。”
“風寒又加重了??”他皺著眉道。
“沒,沒,快好了。”我急忙搖頭否認。
“也不能再拖了,我剛剛聽送飯的太監說,要是再不能好,就要把你送出宮去。”
那好像不錯。
“不過,我聽說,那些個染病被送出去的太監,都是被埋掉的,免得傳染。”
叭,筷子直接掉了。
“你怎麼了??”
“沒事。”我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