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久,她感覺彷彿一個世紀都過去了。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諸葛明空望著雲景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死在我的面前,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死了。”
當時的場景一瞬間湧上腦中,她感覺自己彷彿又被當時的場景包圍,身體有些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明兒,你聽我說。”雲景看到她有些不對,便輕輕的摟住她,手溫柔的拍著她的背。
“我從出生的時候便被送到了父皇那裡,父皇表面是我的父親,但是實際上是我們的舅舅,娘是父皇的親妹妹宸華公主。但是後來娘遇到了爹,便放棄了一切的榮華與地位要和爹走。父皇捨不得娘,本來是要招爹為駙馬的。但是爹的身份特殊,所以並沒有招為駙馬,他靠著自己的努力成了後秦的玉王爺玉緣亭,而娘是他的王妃月欣然,那是孃的本名,是娘七歲前撫養娘的外婆所取。娘七歲之後才被送到後秦皇宮,賜名宸華,雲宸華。”
雲景的話讓諸葛明空有些反應不過來,在心中整理了片刻之後,她微微的離開雲景的懷抱,抬起頭,看著他道:“所以,爹和娘都沒死,現在是以玉緣亭和月欣然的身份活著。”
“嗯!”雲景點頭,手溫柔的放在諸葛明空的頭上,輕輕的揉著:“所以我才會勸你和容毓和好,他並不算是包庇兇手,而且,那兩個刺殺的人是爹在後秦的手下,你當時差點殺了爹忠心的手下。”
聽到雲景的話,諸葛明空有些沉默。但是當時場景,她只想著報仇,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不過幸好容毓來阻止她了,不然,她真的是錯殺了好人。
“哥,爹孃既然沒死,為什麼都不通知我一下?”諸葛明空疑惑的問向雲景。
“爹說,你和容毓之間得多些磨難,這事擋在你們中間給你們增加些阻礙也好。另外,爹說他不想管你,你就是死了他也再不來北周了。”
雲景的話讓諸葛明空嘴角一抽,她完全可以想想當初的諸葛政宗,如今的玉緣亭說這話時的表情,那絕對是欠揍的表情,讓她想要動手殺人。
“該死的男人。”諸葛明空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隨後她看向雲景,道:“你回北周的時候告訴那死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
“爹聽到你這話,估計會很高興,他也不想再見你了。”雲景微微的笑著,隨後伸手撫著諸葛明空的頭,動作極為溫柔。
諸葛明空微微一笑,如今找到了哥哥,又聽到曾經的諸葛明空與雪櫻,如今的玉緣亭與月欣然,聽到他們沒死,她很高興。微微的沉默了片刻,隨後她想起了什麼,立刻問道:“我們還有個妹妹,哥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這我不大清楚,不過聽娘說,小妹應該是在孃的外婆家那邊。和我一樣,也是被人強烈要求送去的。我們三兄妹,唯一一直呆在爹孃身邊的就只有你。我倒還可以,爹孃時常會去看我,但是小妹,爹孃他們很少會去看,據說是那邊不允許外人進入。”雲景溫聲的說道。
聽到雲景的話,諸葛明空的心情不知道為何輕鬆到了極點。
哥哥找到了,爹孃還活著,妹妹也很好。吧
她的家人,都很好。
“哥,以後就牢你常伴爹孃膝下了,我如今在北周根本無法離開,文侯府、神策軍,這些都是我需要承擔的責任。或許,是爹為了報復我先前的歲月過的太好了吧!如今,這擔子我既然承擔了,就必須承擔到底。”諸葛明空輕輕的笑著,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安然淡雅。
雲景望著諸葛明空,手從她的頭上移到她的臉上,隨後狠狠的彈了彈她的額頭。
“你幹嘛打我?”諸葛明空捂著額頭,瞪著雲景,絕美的臉龐之上有著淡淡的紅暈,月光之下美的奪魂噬魄。
雲景笑容滿面,一副邪氣狂肆的道:“我是你哥,打你不正常嗎?”
“正常什麼?”諸葛明空瞪他。
“哎,你看爹孃把你教成了什麼樣?一點都不像女孩子,我敢說除了容毓,絕對沒有人敢要你。”雲景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諸葛明空立刻一腳踹了過去,雲景沒有想到她這麼直接的動手不動口,狠狠的捱了她一腳。
“明兒,你這脾氣真的得改改,真的不知道容毓怎麼受得你的?”雲景揉了揉自己被踢的地方,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諸葛明空。
此時,淡淡的蓮香從夜中傳了過來,月光之下,容毓白衣勝雪,猶如白雲一般的走了過來。溫柔的月光照在他的身側,白衣之上,彷彿被附上了一層月華一般,美的寧靜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