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非常清楚,不能生育有多痛苦。
他自己就是個例子,他怎能看著林海倫讓尤染染去冒那樣的風險,尤染染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跟親生女兒一樣,他心疼啊。
“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染染還那麼小,拖著孩子,她今後的人生就完了。”林海倫在尤志誠的懷裡放聲大哭。
尤志誠安慰道:“孩子我們養,染染還年輕,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孩子馬上就三個月了,再過半年就生下來了。”
林海倫平靜地將尤染染當初生下孩子的原因告訴了沈逸塵,“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分手。但是染染以死威逼,不准我問,也不准我去找你。”
“她曾經割腕自殺?”沈逸塵聽到這個訊息,無比震驚。
他突然想起尤染染手腕上戴著一條紅石榴手鍊,他當時只覺得她戴手鍊很美,卻沒有想到,她是為了掩蓋手腕上的疤痕。
“那一天,她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我一直沒有問出來。但是她回來以後,失魂落迫,進房間就割腕了。”林海倫其實也有很多疑問。
沈逸塵痛苦地用雙手抱住頭,他無法想象,那一天,母親到底跟尤染染說了什麼,讓她如此的絕望。
“那天,她見過我媽媽,並從我媽媽手裡拿走了三十萬,我媽媽讓她跟我分手。”
林海倫聽了沈逸塵的話,陷入了沉思,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媽媽要她跟你分手,可她為什麼不告訴你懷孕的事?我覺得,能讓她那麼灰心絕望,甚至想到自殺,絕對不是因為你媽媽逼她跟你分手。”
沈逸塵仔細回想三年前的事,那天他剛回國,去尤染染居住的小區找她,意外偶遇劍橋大學的同學安娜,安娜是個熱情的法國姑娘,在中國遇到他,她顯得尤為激動。
跟他熱情擁抱,還行了親吻禮,難道那麼湊巧地讓尤染染看見了?
法國人的親吻禮,也只是親吻面部,又沒有深情長吻,不過,尤丟丟的那句經典臺詞卻很值得懷疑。
尤染染居然說他狼心狗肺,桃花不斷,英年早逝了。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感情一直很專一,哪兒來的桃花?
他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他跟安娜行親吻禮的時候,尤染染一定看見了。
這隻鴕鳥,他倒寧願她氣沖沖地過來,打他一頓,罵他幾句,也好過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傷心,甚至自殘。
後來,尤染染出國留學,等她到了國外,她就會明白,親吻禮在國外很平常。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我要去找她。”沈逸塵激動地說。
林海倫一把拉住沈逸塵,“你等等,我怎麼聽說你要結婚了?”
沈逸塵笑了,說:“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別光嘴上說的好聽,收到你喜貼的那天,她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似的,眼睛紅腫,都不知道躲在哪兒哭了。”林海倫瞪了沈逸塵一眼。
沈逸塵笑意漸染,喜上眉梢,“喜貼就印了兩份,一份給了她,一份給了於悠悠。我就是想知道,她能忍到幾時。我就是不相信,我們明明那麼相愛,怎麼說分手就分手,她一定是愛我的。”
“那你還在等什麼,去找她吧,這是備用鑰匙,不到天黑,我不會回去。”林海倫是挺放心,直接將家裡的備用鑰匙給了沈逸塵。
尤染染睡得頭昏腦脹,醒來時,屋裡漆黑清冷,她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手機不期然響起,突如其來的彩鈴打破寧靜,尤染染開啟抽屜,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沈逸塵。
她不想接,手機被丟在床頭櫃上。
沈逸塵不死心,伸手按了重複鍵,電話再度響起,尤染染索性把手機調成靜音。
她喝了一杯紅棗薑茶,然後進浴室洗澡,洗完澡,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當她頭上包著毛巾,身上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客廳陽臺上,有個男人正揹著她打電話。
看身形不像尤志誠,如果不是尤志誠,那就是小偷了。
她輕手輕腳走到廚房門邊,摸到一根擀麵杖,林海倫的擀麵杖可是兇器,又長又重。
每次尤丟丟都被林海倫教唆著用它來攻擊她,打人真的挺疼,但願她能一棒將那個小偷給敲暈過去。
尤染染躡手躡腳走到小偷的身後,瞄準他的腦袋,用力敲了下去,就在這時候,沈逸塵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
當尤染染看清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