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出來。”林海倫哭著說。
“如果是無期呢,永遠出不來呢?律師跟我談過,我的情節比較惡劣,已經兩條人命了,搞不好就判無期了。現在春季,裡面又溼又冷,我的腿天天疼,這種日子,我不知道還能熬多久。”尤志誠嘆息一聲。
林海倫一聽,急得哭了起來,“如果你傷痛犯了,可以申請保外就醫,我找逸塵想辦法,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找逸塵想辦法?你就別為難他了,他大哥可是因我而死的。”尤志誠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多花點兒,我回去就把錢都取出來,只要能救你,多少錢都花。”林海倫驚慌失措,滿眼的淚。
“海倫,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在我最昏暗的日子遇見了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珍惜我們這段難得緣份,還是堅持要復仇。”尤志誠也是悔恨不已。
“怪我,如果我肯早一點跟你結婚,讓你感覺家庭的溫暖,你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都是我的錯,志誠,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會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林海倫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
兩個人依依惜別,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尤志誠。
當天晚上,尤志誠裡自殺了,自殺的工具就是他每天刷牙的牙刷,牙刷手柄處被磨的非常尖銳。
林海倫死後,他的律師便宣讀了遺囑,他的其他財產包括公司,都分給了尤氏家族裡的人,只將居住的別墅和別墅裡的東西留給了林海倫。
尤氏家族的人,對於財產分配沒有任何異議,林海倫作為尤志誠生前唯一的伴侶,得到他的房間,也無可厚非。
尤志誠下葬那天,沈天祺和秦婉心也去了,顧遠航帶著顧錦也來了,喪事是由沈逸塵幫著尤染染操辦的,林海倫深受打擊,好幾次哭暈過去。
秦東城一查再查,可是張德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加上尤志城當時沒有錄音,直接給的現金,沒有留下證據。現在尤志誠人都死了,更加不能證明,尤志誠曾經指使張德殺人。
顧錦看到沈逸塵的時候,兩眼發亮,回去的路上,便對顧遠航說:“爸,還好你勸我留下孩子,原來沈逸塵沒有死。”
“讓你留下孩子,我是指望你成為沈氏集團的主人,而不是讓你跟他再續前緣的。他活著,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顧遠航冷哼一聲。
顧錦卻不這麼認為,她輕撫肚子,現在懷孕三個多月,孕吐期早就過了。
她也不那麼難受,堅信可以熬到孩子出生,如果能在孩子出生前,逼著沈逸塵跟她結婚,那就一切圓滿了。
“爸,我想跟沈逸塵結婚。”顧錦說道。
顧遠航瞥了她一眼,“你想跟他結婚,你怎麼不問問,他想不想娶你?”
“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娶我娶誰,尤染染嗎?”顧錦一聽不高興了。
顧遠航懶得回應,再聰明的女人,只要沾上感情,就變成了傻瓜。如果再加上懷孕,智商就為零了,要不,怎麼會有一句話,說一孕傻三年。
“爸,你聽到沒有,你想個辦法,讓沈逸塵跟我結婚。你忍心,你外孫出生以後,沒有爸爸嗎?”顧錦見顧遠航不回應,又嘮叨了一句。
“忍心。”顧遠航面無表情地說。
“爸……”顧錦不高興地嘟起嘴。
顧遠航身子微椅背上一躺,問:“沈逸塵活了,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作用就沒那麼大了,最近於賁有跟你聯絡過嗎?”
“爸,你怎麼總是讓我跟於賁聯絡?”顧錦心裡喜歡的是沈逸塵,於賁只是合作伙伴。
現在於悠悠的死已經查明真相,於賁還會跟她繼續合作嗎?
“所謂合作伙伴,不可能只合作到一半,就結束的。你真以為,他幫你,是為了於悠悠?”顧遠航薄冷唇瓣彎出一抹冷笑。
“難道他對沈氏集團有興趣?”顧錦靈光一閃,來了興趣。
“沈氏集團是塊大肥肉,你擠破頭想嫁入沈家,不也是想當沈家未來的女主人嗎?你怎麼沒看上沈逸飛,偏看上沈逸塵?不就是因為他是沈天祺的接班人嗎?”顧遠航見顧錦腦子清楚了,便跟她談了起來。
顧錦一門心思想嫁給沈逸塵,這一點對顧遠航來說,未必是好事,但也不是壞事。
“爸,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光看上沈家的背景,沈逸塵也是個人物,您不是也挺看好他的嗎?”顧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嗯,我看,能不能想個什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