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塵從身後緊緊摟著她,她的背後,是他結實的胸膛,這種溫暖和安全,讓她覺得心安。
她真的很想自私一回,哪怕明天就會死去,今天都要愛他。
“有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沈逸塵問。
“記得,那天你到我們學校打籃球,我在樹下看書,你故意把球扔過來砸我。”尤染染回憶道。
沈逸塵笑了,“其實吧,小爺那會兒就看上你了。我就納悶了,那本破醫書有什麼好看看,至於讓你一直盯著它,都不看我在球場上的風采,你都沒聽到其他女生的尖叫嗎?”
尤染染淡淡一笑,“聽見了,也看見過你打球,是挺帥氣的,但是我感覺這樣的男人可望而不可及,與其浪費時間崇拜你,還不如提升自己,讓你來崇拜我,看來我是對的,我吸引到了你。”
“原來你當時是故意不理我?”沈逸塵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現在知道上當,晚了,你都成我孩子的爹了。”尤染染故意說道。
沈逸塵笑了,說:“我當時回頭一瞥,看見一個女孩子,穿一件白色襯衣,一條洗的發白的藍色牛仔褲坐在樹下看書,長髮披肩,陽光灑在你身上,就像墜落凡間的天使。”
“然後你就扔球過來砸我?”尤染染回過頭望著他。
“你不也砸我了嗎,挺兇了,我當時被砸得流鼻血了。”沈逸塵與她目光對視,控訴她曾經的潑辣。
“誰讓你故意扔我。”
“你怎麼知道我故意的?”
“你知道什麼叫眼角的餘光嗎?”尤染染問。
沈逸塵訝異地看著她,難怪她那麼兇,撿到球直接朝他的臉砸了過來,他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快,而且投球那準,正中他的鼻子。
球砸向尤染染以後,她一臉不悅,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彷彿看進他心裡去了。
“球是你扔的?”尤染染凝視他。
“對不起,你沒事吧,痛不痛?”沈逸塵問。
當時跟沈逸塵一起來打球的,還有沈逸飛,於賁,周源遠,這四位可是有名的花城四少。
沈逸塵和沈逸飛來自花城沈家,於賁是於悠悠的哥哥,醫藥世家,整個花城所有的醫藥供應,全都被於氏壟斷了。說到周源遠,醫科大學校長的兒子,跟尤染染同校不同系。
這四位,天天在各大學校園轉悠。
什麼校花啦,冷美人啦,都被他們一一拿下。
尤染染這種不起眼的小清新,一直藏在大學校園裡,連周源遠都沒有發現,居然被沈逸塵慧眼識珠發現了。
只見尤染染撿起球,在手上擺弄了幾下,當球在她指尖上旋轉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單指頂球。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投球砸向沈逸塵,穩中他的鼻子,“你不是問痛不痛嗎,感受一下。”
沈逸塵被球砸蒙了,怔怔地看著尤染染,說了句,“好痛。”
然後鼻血流下來了,眾人都驚呆了,尤染染居然拿球砸了沈三少,還將他的鼻子砸出了血。
尤染染抱著書,轉身離去,無視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你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嗎?”沈逸飛叫住了尤染染。
“怎麼?沒錢看醫生?”尤染染說完伸手進口摸出一塊錢硬幣,走到沈逸塵面前,拉住他的手,將硬幣塞進他的手心裡,“去買兩個創可貼吧。”
沈逸塵一把捉住她的手,“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你有毛病吧,趕緊止血去吧。”尤染染掙脫他的手,快步跑開了。
“哎,同學,你別走啊,還沒說你的名字呢。”沈逸塵高聲喊道。
“她叫尤染染,我妹妹的同學,怎麼,三少對她有意思?”於賁在一旁問。
沈逸塵眼角淺眯,黑瞳深邃幾分,“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這週六是我妹妹生日,三少要不要來湊個熱鬧,我讓她把尤染染給叫來。”於賁提議道。
“行,週六是吧,我一定到。”沈逸塵挑眉,神色高深莫測。
時間很快到了週六,於悠悠精心打扮,就為了見沈逸塵一面,可是於賁卻告訴她,今晚沈逸塵是為尤染染來的。
生日宴當天,尤染染送了於悠悠一副畫,於悠悠因為得知沈逸塵是為尤染染而來,有些不高興。
她知道尤染染跟母親相依為命,知道她送不起什麼高檔名畫,想給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