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不能顧著自己的女兒,將他扔在醫院不管。
“染染還不知道尤叔叔出事了?”沈逸飛問。
“她今天受了驚嚇,讓她好好休息一晚,等她出院,再告訴她吧。”林海倫是一個母親,她愛自己的女兒,她不想讓尤染染擔心。
尤志誠這二十多年來,把尤染染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尤染染也一樣,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
如果讓尤染染知道尤志誠情況這麼危險,她擔心尤染染會撐不住。
“也好,您多保重,染染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尤叔叔又出了事,您千萬不能倒下。”
“二少,謝謝你來看望志誠,趁丟丟還在睡覺,把他抱走吧。晚上睡覺,他要是哭鬧,就給染染打電話。”
“好,那我先走了。”沈逸飛將尤丟丟從病床上抱了起來,小小的他像一個瓷娃娃般。
看著懷裡的小人兒,沈逸飛想起了沈逸塵小時候。
那年,他三歲多,沈逸塵才八個月大。
他不會走路,滿地爬,然後沈逸飛便趴在地上,跟沈逸塵一起爬,他們比賽誰爬的快,每次都是沈逸飛贏。
沈逸塵小時候就很粘著沈逸飛,長大了,還是一樣,像狗皮膏藥般粘著他。
“二哥,我腰疼,好疼……”沈逸塵發病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沈逸飛。
沈逸飛二話沒說,趕到辦公室,背起他,二話沒說,開著車直奔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沈逸塵說:“二哥,有你在,我覺得沒那麼疼了。小時候,我們弄壞爸爸的電腦,害他丟了重要資料,有你陪著我一起捱打,我就覺得不疼了。”
這三年,沈逸飛看著沈逸塵一天天消沉下去,白天是工作狂,晚上出去瘋,經常喝得爛醉,給他打電話,在電話裡罵尤染染是個壞女人,沒心沒肺,良心被狗吃了。
可是,他就是忘不了尤染染,一直念著,愛著,想著。
現在看到懷裡的小人兒,沈逸飛突然覺得,沈逸塵的這三年,真的沒有白等,尤染染給了他這麼大的一份禮物。
沈逸飛開著車直接回了沈家大宅,沈老爺子剛從外面散步回來,見到尤丟丟,高興壞了。
他老人家一直守在尤丟丟身邊,等他睡醒,天剛擦黑,尤丟丟睡醒了,睜開眼,見到沈老爺子笑盈盈地看著他。
“太爺爺,你怎麼在這裡?”尤丟丟揉揉眼睛。
“太爺爺想你了呀,所以就讓你二伯把你接來了。”沈老爺子說完,馬上喊傭人端水果上來。
尤丟丟看到一大盤水果,裡面有草莓,櫻桃,奇異果,還有切好的火龍果,都是他愛吃的。
“我可以吃嗎?”尤丟丟忍不住問。
“吃吧,專門給你準備的。”沈老爺子笑著說。
沈逸飛看了一眼時間,說:“丟丟,二伯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跟太爺爺玩。”
“我爸比呢?他不在家嗎?”尤丟丟知道這是爸比的家,來過一次了,可是沒有見到爸比,二伯也走了,他會不習慣的嘛。
沈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安慰道:“你爸比有重要的工作,出國了,等他回來,找他要禮物。”
“去哪個國家了,是有米老鼠的那個國家嗎?”尤丟丟頓時來了興趣。
沈逸飛藉機開溜,讓沈老爺子應付尤丟丟,他直奔醫院,去看望尤染染了。
他捧著一束百合花到病房的時候,秦東城下樓買吃的去了,尤染染一個人無聊的在病房玩手機。
“氣色不錯嘛,這麼紅潤。”沈逸飛半開玩笑地說。
“別提了,被打了好幾個耳光,我真想抽回去。”尤染染生氣地說。
“上藥了嗎?”沈逸飛走到床邊,將花放進了花瓶裡。
尤染染摸了摸臉,已經幹了,“還得擦藥,護士說,幹了就再擦一次,這個是中藥的,不含激素,可以多擦幾次。”
“我幫你擦。”沈逸飛想也沒想,就開口了。
尤染染怔了一下,“沒事,我自己來。”
“自己能看見嗎?我幫你擦吧。”沈逸飛拿起桌上的藥膏,往尤染染臉上塗了一層,然後輕輕地臉蛋上打圈,促進面板吸收。
“真舒服,比護士小姐溫柔多了,那小護士手腳重,死命揉,說吸收快,痛死我了。”尤染染眯著眼,一臉享受的模樣。
沈逸飛看得失了神,直到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才回過神兒來。
一聽這敲門聲,就知道,肯定是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