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正要上樓的馬素。
“你確定?”馬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局裡的女刑警真正能受得了兇案現場的也沒幾個,更何況是讓小周吐得死去活來的兇案現場。
虞伊研沒回他,而是徑直上了樓。每走一步,血腥味就會濃郁很多。還差幾個臺階到二樓的時候,血腥味已經嗆的人有窒息的錯覺。
二樓只有兩間大臥室。兇案現場是朝南的臥室。現在正是陽光曬進屋子的時候,溫度的升高無疑給氣味的蔓延提供了有利條件。虞伊研只是粗略的掃視了一週,就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生涼。
這算是什麼?拍攝現場?
屋內擺放了齊全的攝影裝置,且位置極為講究。一張大圓床上躺了七八個chi luo……肢體殘缺的男人。鮮血將雪白的床單染成了血紅色,唯有床單的四角還有些許的白。與床相對的另一邊,一個chi luo 的男人立在……不!是被釘在攝影機上!一動不動,更像是一個假人。但他腳下的一片血紅分明是從他體內流出的鮮血。攝影機正對的那面牆上,是一個巨型的櫥櫃,櫥櫃下方的牆壁依然是一片難以忽略的血跡。
虞伊研強忍住內心強烈的噁心感,朝屋內走去。走到攝影機正對的位置,她看清了櫥窗裡的事物……
一個似乎在安詳沉睡的女人,臉上帶著精緻的妝容,卻已是慘白一片。她身著一條漏肩白色綢緞長裙。長裙從腰部以下全部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厲沉看過來,“馬素呢?我記得剛剛看到他來了。”
“恩,的確。不過他也忍受不住,又下去了。”尉柏言走過去,“有什麼發現?”
“閹割做成蠟像,肢解,肢解。”厲沉的手指從攝影機指向床又指向牆壁,“不怪小周他們反應大,做了這麼多年警察,第一次遇見如此大的場面,我也很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這詞用在這真的合適嗎?虞伊研看向厲沉,眼底不無驚訝。
“兇手如此費勁心機,也讓我對這個案件充滿了期待,希望真的有驚喜。”尉柏言轉回身,開始細細打量屋內的每一個細節。
瘋子!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