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rì道:“老何,她這是怎麼回事?”
老何沉吟片刻道:“我之前說過,她的傷好了恐怕不止武功全失,現在看來是失去記憶。”
衛宛道:“失去記憶,她還記得茗兒和她母親。”
老何道:“恐怕是這兩個人在她心中難以忘記的緣故,即便失憶了也不會忘記他們。”
寒星一直站在中rì身邊,輕嘆一聲道:“原來在我們小月兒心中只有項公子和媽媽,我們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竟是不重要,哎,真是傷心。”她雖然說傷心,聽來卻沒有半分傷心的意思,甚至嘴邊還帶著幾分調笑看著中rì。
柳思睜大眼睛看著寒星,眼中一副茫然不解的神sè。
項隱茗心念一動,向房中諸人道:“請諸位出來一下,我有話說。”諸人見他說得鄭重想著他定有重要的話說,依言出去,項隱茗向柳思道:“思兒,你剛醒來,先休息,我給他們說幾句話就來。”見柳思乖乖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還特意把門關上,鄭而重之的向諸人深鞠一躬。
諸人倒是被他這樣的大禮怔住了,衛宛道:“茗兒,怎麼了,怎麼行如此大禮。”
項隱茗道:“我想求諸位一件事。”
楊隨風道:“你且說什麼事?”
項隱茗道:“現在思兒已經失去記憶了,也沒有武功了,她就沒辦當殺手了,她現在只記得自己是柳思,我想請諸位以後莫要告訴她她以前是月影。”
衛宛彷彿還不太明白他的話道:“茗兒,你想幹什麼?”楊隨風道:“你想讓她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月影?”
項隱茗道:“是,思兒以前過的太辛苦了,她既然已經失去記憶和武功便是老天要給她重生的機會,我不想讓她想起過去的事情,只想讓她以後過的快樂。”
衛宛看看夏戀香,見夏戀香臉sè越發的蒼白,雙手緊緊握著,彷彿在隱忍著,心中憐惜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楊隨風道:“好,我答應。”
中rì面無表情的道:“她既已忘了也不必記起。”
寒星道:“莊主和中rì大人都答應了我也沒意見。”輕笑道:“又要改稱呼了,小月兒叫慣了要改稱呼還真有些不習慣。”
老何也答應了,衛宛雖沒說話,項隱茗知道母親一定會答應,看向夏戀香,見夏戀香隱忍的樣子心中一痛輕聲道:“戀香。”
夏戀香咬著嘴唇,卻是點了點頭。
衛宛心中不忍道:“柳姑娘沒事了,戀香也該去休息了,老何也說戀香疲勞過度。”其實她自然知道夏戀香恐怕更多的是悲傷,她特意不提老何說的悲傷過度只說疲勞只希望能安慰夏戀香,夏戀香點了點頭隨衛宛一起走了。
項隱茗見夏戀香的摸樣心中不忍,想起以前從未見過夏戀香如此傷心,也絕不會如此隱忍,一定會賭氣不理自己,自己免不了要作揖道歉,現在恐怕自己道歉也已無用了,想起他和夏戀香恐怕再也回不到當初了,心中生出悲涼傷心之感。
楊隨風道:“你也累了這些天了,月…柳思既已醒了也不會有大礙,你去休息吧。”老何道:“我們告辭了。”推著楊隨風走了,中rì和寒星和他們一起走了。
項隱茗回到房間,看見柳思坐在床上微笑著看著他,突然覺得滿心都是溫暖。
柳思道:“你們悄悄話說完了,他們呢?”
項隱茗道:“他們見你已經沒事了,都去休息了。”
柳思走下床道:“我一定睡了很久,你才這麼擔心,你不用擔心,我很好,我去打水給你洗臉。”
項隱茗笑道:“還是我去吧,你又不知道在哪裡打水。”說著便出去打水了。
柳思看著房間四周,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剛才那些人也都是那麼陌生,她只覺得他們彷彿很關心自己似的,只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他們半分,她試圖努力回想頭卻疼的厲害。
項隱茗打了一盆水進來,柳思過去給項隱茗梳洗,項隱茗的頭髮很是雜亂,柳思將他的頭髮放下來用梳子梳順,說道:“要睡覺了,不用戴冠了。”在頭頂鬆鬆的挽了個髮髻,又給他把臉上的汙泥清洗乾淨,見他的衣服也是又破又舊的說道:“項隱茗,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變得這樣憔悴,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項隱茗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沒事就好,我不擔心了,你沒事就好。”他說這話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下來,柳思失蹤十一天,他每時每刻都過得提心吊膽的,擔心柳思會有危險,會被仇人所殺,直到柳思現在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