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很享受看著方童在屋裡忙碌,她不厭其煩的調動傢俱位置,指揮沈安沉幾乎把所有物品挪了個遍。沈安沉大汗淋漓,最後跌坐在地上,搖著頭說:“不成了不成了,天天只給草吃,還得按照這種力度幹活,你是想把我送回醫院嗎?”
“呸呸,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你沒發現你最近食慾大增,精神大振嗎?這都是勞動的力量知道不?站起來啦,晚上給你全身按摩好不好?”方童一邊拽他起來一邊哄他。
沈安沉雙眼放光:“真的?你說話可得算數啊!”
方童壞笑:“算數,正好一會兒老程來吃晚飯,我讓他給你按完再回去!”沈安沉抬起不利落的左腿,結結實實的照著方童的屁股踢了一腳。
晚飯極其豐盛,方童多日沒有發揮,手癢的厲害,她做了清蒸魚和叉燒排骨,還炒了西芹百合和蝦皮小白菜。她和程凱每人面前一瓶啤酒,沈安沉則是一杯溫橙汁,程凱舉著筷子,很沒出息的自語:“我這該從何下嘴啊,看哪個都好吃,誒,童童,一會兒剩下的我能打包嗎?”
方童破例給沈安沉盛了半碗米飯,外加一小塊排骨,沈安沉指著兩個素菜,問方童:“這兩個不用限量可以隨便吃,是吧?”
“嗯,可以,不過啊,米飯只有這一點兒哦,你省著吃,吃完了就不給了,再餓你就喝粥填肚子吧!”方童把一鍋粥撴在桌子上。
程凱差點兒把嘴裡的魚笑噴出來,沈安沉皺著眉咳嗽一聲,埋怨方童道:“一週後我去上班,這還是我的程助理呢,你能不能給我留些面子啊!”
“那啥,老程,剛才這段掐了別播啊!”方童笑得直不起腰來。
沈安沉再去醫院複查時,情況好轉了很多,貧血改善,胃黏膜也修復得差不多了。沈安沉從醫院出來就要去瑞克萊,方童知道攔不住,便跟著他一起去了。她怕人多嘴雜,就要留在停車場等他,沈安沉死活不同意,天氣倒是不冷了,不過坐在車裡幾個小時也受不了啊。倆人磨嘰半天,還是方童敗下陣來,她就不是沈安沉的對手,耀武揚威全是假象,最後聽話的總是她。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公司大廳,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迎面就碰上朱秀秀。朱秀秀吃驚的拉住方童,都沒顧上跟沈總問好,就急赤白臉的問方童:“珍妮姐,你怎麼回事啊,好好的辭職幹什麼啊,給你打電話你又不理我,我都嚇壞了,不都去德國了嗎,到底什麼情況啊!”
她確實給方童打過兩次電話,方童都沒敢接,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雖說沒做壞事,可還是心虛。方童表情窘迫,大腦高速運轉,她恨自己準備不足,應該提前想好怎麼矇混過關的。“那個,朱莉啊,怎麼跟你說呢,我啊,我這不,我這不最近,最近……”
完了,以前說瞎話出口成章,現在好久不用,完全退化了。方童抓耳撓腮正不知所措呢,走在前面的沈安沉又折回來,踱到她身邊,微笑著對朱秀秀點點頭,說:“你好。”
朱秀秀呆住了,她哪能相信高高在上的大領導主動跟自己說話啊,她扭捏的低著頭,小聲答道:“沈總,您好。”
“和方童在同一個部門嗎?技術部?”沈安沉很親切的問。
方童覺得一陣心慌,估計再對話三個問題,沈安沉就得把他倆的關係告訴這個大嘴巴朱秀秀。雖然辭職了,可她也不想讓別人說閒話,比如什麼釣了金龜婿就離職去享清福,或是來瑞克萊就為勾引老闆之類的。方童就是一個凡人,做不到那麼超凡脫俗,能夠寵辱不驚,對一切淡然處之。
“沈總,您忙吧,別讓我們耽誤您的寶貴時間。”方童對他使眼色,眼睛高頻率眨動。
“哦好,你們聊,我大約需要兩個小時,你不要回車裡,和同事聊完就到辦公室去等我。”也不知沈安沉是不明就裡,還是故意視而不見,總之他壓根沒把方童的暗示領會到位。
沈安沉走出才半米,朱秀秀就蹦起來,表情誇張的抓住方童的雙手:“珍妮姐,你和沈總……你和沈總該不會是……”
方童慌張的使勁搖頭:“不是不是,那個,朱莉啊,你聽我說啊,沈總……”
“朱莉是吧?我是這位方童小姐的男朋友。”方童都沒注意到沈安沉又殺了個回馬槍,此時淡定從容的站在她和朱秀秀對面,和顏悅色的插話。
方童直接就瘋了,她也不管朱莉在場,惡狠狠的對沈安沉吼道:“哎呀,你怎麼那麼閒呢,還去不去工作啊,快走啦快走啦!”
“好的,朱莉再見!”沈安沉狡猾的笑笑,轉身走了。
方童本打算今天順便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