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知道她還要愣神多久,乾脆去拉她起來,“啪”,苗桐甩了他一巴掌。並不重,甚至連像樣的懲罰都算不上,卻比什麼都難受。他摸了摸臉,不再管她,起身去洗澡。
他洗得有些久,出來時苗桐已經不再家了。
衣櫃裡少了兩套換洗一副,抽屜裡的身份證也帶走了。
白惜言想起一本書裡的話,與另一個人站在相同的位置上去爭取愛,如果那個人死了,你就輸了。他從一開始就輸了。活人果真是比不過死人的,何況是比惡魔還可惡的活人?身體的病痛並不是報應,他的報應才剛開始。
苗桐拿鑰匙時,門一下子開啟了,洛雨笑著:“你回來啦?”阿德從屋子裡竄出來,使勁兒晃尾巴,洛雨輕踢著它的屁股,“有你什麼事,老在菜地裡打滾,髒死了!”
“洛雨對不起啊,下班耽誤了一會兒,我來做飯吧。”苗桐邊換鞋邊說,“快期末考試了吧,你快去做功課。”
洛雨用小狗樣的眼神看著她:“飯已經做好,功課也做完了。”只差把阿德的尾巴借來搖一搖了。
“回來就有飯吃好幸福啊。”苗桐伸出大拇指,“而且洛雨燒的菜超好吃的!”
苗桐過來住了四天了,以前她過來從不留宿的,所以洛雨非常高興,簡直幸福得忘乎所以:“那小桐姐就多住幾天吧!我每天都燒菜給你吃。”
“好啊。”苗桐說。
洛雨小心翼翼地問:“那白叔叔會同意嗎?”
苗桐一怔,而後笑著點頭:“他出差了,所以沒問題。”
吃完飯,苗桐把腳上的紗布拆下來,她那天洗澡時腳泡了水,開始結疤的傷口又感染化膿。洛雨拿了針挑開皮肉將膿擠乾淨,用雙氧水清洗傷口敷藥,半大的男孩子對這樣的細緻活兒再溫柔能輕到哪裡去,疼也只能忍著。重新敷好藥後,洛雨已是滿頭大汗,手指都在無意識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