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難得糊塗,你知不知道啊?”滿手的滑膩細膩,同樣的沐浴露他用了卻出奇的好聞。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糊塗。”白惜言看她像小狗一樣湊過來,趴在他肩上用力地聳著鼻子,那股子迷糊勁兒說不出的可愛。突如其來的親密感讓他著魔般地盯著她微張的嘴巴,苗桐一抬眼,與他四目相對,真是波光瀲灩的一雙煙水黑眸,世界上最珍貴的兩顆鑽石。
他轉開頭,把她不留痕跡地推開:“想吃什麼?”
“隨便。”她低聲說。
現在跟苗桐稍微靠近些,白惜言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讓他懷疑自己連心臟都出了問題。畢竟她是個大姑娘,他想,沒有血緣關係終究是無法忽略的事情。他乾脆一上午都在書房裡看設計圖。一抬眼已經十一點半了。苗桐不在客廳,茶几旁那缸藍寶石碗蓮也不見了。以苗桐的力氣是絕對搬不動那缸碗蓮的,果然聽見門外傳來謝翎那招牌的低笑聲。
“小孩子要長個子要加強營養,你不要亂動,會破壞根。”
“大不了死了賠你一盆。”
“這盆藍寶石是我親手種的,說得輕巧,你去哪裡賠?”
謝翎不由得對這盆不值錢的東西另眼相待了,看著她認真忙碌身上沾了不少泥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伸出手背去幫她擦:“你看你,都弄臉上了。”越擦越多,灰不溜秋的,苗桐揮開他:“別鬧別鬧,忙著呢。”
這兩個人擺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白惜言看著這個畫面有些輕微的嫉妒。苗桐是他用心呵護的孩子,他不還是不太習慣她對自己以外的人好。
這世界上苗桐最不願讓白惜言失望,苗桐只在乎白惜言的眼光,苗桐只關心白惜言。
他還不習慣有人來分散她的目光。
或許也是因為他太專注於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
在一件事上過度在意並不是白惜言的風格,不過他終究是個平凡的人,在家一個人的時候也容易想得太多,雨水源生的一些可參加可不參加的會議他也去了。他不常去公司,即使去了也是直接從車庫的專用電梯直接去辦公室的樓層,源生有些員工四五年的工齡除了照片還沒見過他們老闆真人。
白惜言破天荒出現在大廳裡,兩個前臺小姐說的爛熟的招呼語都卡在喉嚨裡直愣愣地盯著他結結巴巴的問好。其他女職員也好不到哪裡去,連基本的禮貌都忘了,都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劉錦之小聲笑著開玩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國際巨星來了,您以後要是經常走正門的話,那得多請幾個保鏢來維持秩序才行。”
白惜言看他一眼,也笑了:“你幸災樂禍什麼,我又沒有姑娘堵到家門口求愛的,也沒有姑娘為了我在辦公室裡差點打起來。怎麼樣,有沒有合意的?”要想看白惜言出醜,他始終差些火候。公司內部改革他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八卦倒是大廳得挺清楚。他幾乎在苦笑了:“你既然知道我不會對那些小姑娘有什麼意思,又問什麼?倒是喜歡您的不少,您有沒有心動的?”
“我?”白惜言搖頭,“我可不想禍害人家姑娘。”
“這種事又怎麼能控制,你要是真的動心了怎麼辦?”
白惜言回頭,小尖臉杏眼笑容甜美的姑娘,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穿著考究的套裙,是吳小芳。他溫和地微笑:“是小芳啊,你怎麼在這裡?”
“您忘了啊,我上次跟您說過,我如今在周律師的事務所工作呢。是劉秘書幫我介紹的。”周律師是源生地產的法律顧問,大大小小的糾紛案也是給他們事務所在做。
“哦,你看我這記性。”白惜言抱歉地笑,“怪不得劉秘書總是說我未老先衰,你不要介意。”
劉錦之一陣無語,他什麼時候說過,他要說了,以白惜言的小心眼兒不知道怎麼想辦法擠對他呢。
吳小芳笑嘻嘻地說:“好啊,我不介意,不過白叔叔你得請我吃飯才行。”
白惜言正想用一貫的“有空我給你打電話”這樣的話糊弄過去,他下意識地不願意與這些自助過的孩子接觸。劉錦之卻笑著說:“好啊,正好我跟白先生也要去吃飯。”——現世報來了。
於是三人中午在源生附近的海鮮酒樓吃了些簡單的午飯,吳小芳實在是個落落大方的姑娘,舉止談吐也很是得體,竟讓白惜言覺得這一餐也吃得挺愉快。吃過飯吳小芳要他的手機號碼,他沒拒絕的理由,也就給了。
這件事過去了白惜言很快忘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可這件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