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生氣?”
“是的,我很生氣。”
“因為我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頓飯?”
“是,而且你都沒有告訴我。”
“那是不是你跟別的女人一起用餐或者別的什麼,也應事先告訴我呢?”
“除了商務上的需要,我哪有跟什麼別的女人一起用餐,還別的什麼?”他火大地問。
“那寶兒呢?她不是女人?”
“寶兒?”他愕然,“你怎麼會提到她?她是妹妹呀。”
“妹妹?”太妙了,妹妹?
她印在他頰的一個輕吻,消彌了他的火氣,卻要拗著她答應今後不得單獨再見原諾梵。
她只管揀他感興趣的問題一解困惑:“你與寶兒是如何認識的?”
“我的生父柯慕餘和寶兒的父親魏Uncel是認識了半個世紀的摯交,連帶得她的父親母親跟我媽咪也成了朋友,十幾年前,魏Uncel從香港移民美國,已經與柯先生分手的漢斯女士幫了很多忙。”
淵源不淺呢,照這樣說,她和那位寶兒豈不是也能牽得上關係?“原來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他不敢隨便領受,“如果青梅竹馬指得是兩個人自小長大,那麼我們是。”
不止呢,還有一個“十四為君婦”,只可惜“十六君遠行”,李白老先生未讓兩位的結果太完美。
“寶兒很貼心,很乖巧,很可愛。我在漢斯家族裡,雖然在名義上有不少表姐妹兄弟,但沒有一個會像寶兒那樣能讓我沒有顧忌地疼愛,所以,有時候也也覺得自己是太寵這小妮子了一些,可是,沒辦法,十幾年的習慣,很難改哦。”
她唇角上揚:的確是。
“哇,櫻,你在笑?你很殘忍耶,你在這時候笑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吻你嗎?你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勾引你的男朋友?”
瞥了他兩隻蠢蠢欲動的手一眼,她淡道:“我勸你安份些,這家飯店是紐約的名店之一,出入其中不乏你們所謂的上流人士,當然更不乏狗仔隊,你想成為明天八卦版的男主角?”
“反正也被他們寫習慣了,我才不怕。”
“可是我沒被他們寫習慣,我會怕。”
“喔。”儘管看她推開餐盤,悠然享用起餐後水果,看不出哪裡怕,他仍乖乖退出一隙。只不過死性難改,十秒鐘不到,他又粘了上來。“櫻,後天晚上,你的時間是我的哦。”
“是什麼神聖的日子嗎?”
“當然。”他一臉得意。
“你的生日?”
“嘎?”
“司徒珏告訴我的。”
牙齒一咬。“你見過他了?”
“你沒看見他嗎?他就在那邊與一位美女共用晚餐,剛才你離開的空當,他過來與我打過了招呼。”
他向柏櫻指示的方向,果然,他那個精蟲進腦的損友,正與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女相談甚歡。這個自作聰明的笨蛋,誰請他告訴櫻來著?這下,他準備的驚喜怎麼辦?
正與美女眉目傳情的司徒先生感受到了來自這方的殺氣,抬首,正遇到好友惡狠狠的目光:怎麼了嘛?他自問自踏上美國國土開始,還算奉公守法,怎麼招惹上他了?何況自己可是冒著被琳達逮到的危險特地趕回來為他應生的耶。
“我只是順口問他為什麼突然回美國而已。”柏櫻看他面貌兇惡,“你的生日偉大到不可以洩密的嗎?”
“哼!”拉過柏櫻未用完的餐盤,持刀狠狠將餘下的蝦切成八大塊,再一塊塊叉進嘴裡咬牙切齒地大嚼。
如果她說,司徒連PARTY的舉辦地是設在他的酒吧都告訴了她,斯先生會不會直接將嘴裡蝦肉換成司徒的大腿?
“南楓,你確定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有。”他悶悶地。
“噢?”
“今後不要單獨見原諾梵。”
還真是執著。“參加你生日會的都有誰?”
“因為是我的中國農曆生日,所以只邀請幾個我最親近的朋友和堂兄弟,像司徒珏,”言間不忘用吃狗的眼神又討伐了那個把妹把得正歡的司徒混帳,“還有我大學社團的幾位私交不錯的學長學弟。”
最親近?“你的寶兒呢?”
“寶兒當然會來。”
當然。她還真是問得多餘。
“櫻,你還是沒有應承我呢。”她不但轉移話題的能力驚人,這避而不答的功夫也是教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