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的疼。
割了一陣之後,方信看他超出了太多,便從旁邊回頭追平方爸。
“我們打一挑再回去吃飯吧”方爸看看差不多能打上一挑水稻的樣子,便對方信說。
方信也是這個意思,兩父子沒等方媽她們來,就開始叮叮咚咚地打起穀子來。
兩人都很有覺悟,他們才是打穀子的主角,其他幾個人都是配角,不能指望他們。
打穀子的時候,方信還特意說他打他自己割的水稻這邊,因為他的水稻把子放得比較大一點,反正他手大勁頭也大,握得住,也打得下來,沒把放得多點的話,打起來也會快些。
然後,方爸和方信各抱一把水稻,然後輪起來,一人一下,非常有節奏地拍打在半桶架子上。打的時候還要翻動,以使得所有的稻子順利從秸稈上脫離開來,順著半桶架子或滾落或者濺射在半桶裡,立在半桶三個方向的遮陽也阻攔著稻子,不讓它們飛到外面去。
脫粒後的水稻的秸稈就扔在半桶兩邊,幾把扔在一起,這些稻草可以捆起來。新鮮的和曬乾的都可以用來餵牛,也是家裡水牛的主要飼料。
打了幾把之後,方爸也高興地對方信說,“看起來真是完全成熟了,稻草上基本沒啥剩下的了,青殼也少……”
方信心說,“我倒寧願它晚熟一點。”
把周邊的水稻把子都打了之後,方爸方信兩人就一左一右地拉著半桶往前走。這時候半桶裡面的稻穀少,倒是很輕鬆,等半桶裡的稻子多了之後,拉著就很重了。大人們就會讓小孩子在後面推,但小孩子們往往調皮搗蛋,大人叫推,他們反而坐上去增加負擔,尤其是那些心不甘情不願出門來打穀子的小孩子,逆反心理更嚴重。這一來少不了惹來大人們罵聲一片,方信小時候就被罵過。
就這樣邊打邊拉,速度還真不慢,比割的時候要快上一些。
方媽叫他們吃飯的時候,兩人剛好將割下來水稻全部打完,方爸便把半桶架子取下來,把混在稻子裡的稻草抓出來,然後用撮箕裝著水稻,倒進方信拿過來的竹籮篼裡。
把半桶裡所有的水稻都弄出來,一挑還裝不到。
好在方爸還帶了揹簍和口袋過來,他又叫方信把口袋牽著,把剩下的水稻全部裝進口袋裡。
方爸然後問他,“你是挑著回家還是揹著回家。”
方信說挑水稻回家,他現在力氣大,這重活他就搶著幹,要他還是之前的宅男的話,這麼大一挑水稻,他想挑也挑不動。
方爸知道他現在力氣大,也就沒跟他客氣,幫著他把籮篼繩子繫好後,“也好,你先回家,我順便弄幾個稻草回家餵牛,這些天都沒時間割草餵它了,連餵牛水的時間都沒,等下直接從家裡盛水餵它就好。”
方信就先挑著一挑**的水稻回家,這樣一挑少說也得有一百二三十斤,但方信挑起來卻沒感覺重,依舊健步如飛,比之前背半桶的時候快上一倍不止。
方爸就讓他慢點,方信卻說,“走快點好,免得一直壓在肩上”
“小心點”方爸聽了頓時笑了起來,他想起此前家裡還沒按潛水泵的時候,還得從水井裡往家裡挑水,方信挑水的時候就經常這麼說,他挑的水往往也容易溢位去。
方信回家的時候,沈箮和黃曉英已經起床來,並都洗漱好,正在打掃地壩呢
其實之前地壩就已經清掃過,可總有些竹葉啥的飄過來,還有最讓人討厭的,家裡的土雞在地壩裡亂拉。在打穀子曬糧食的時候,這些雞鴨就最活躍,滿地的吃的誰不喜歡,吃了也就算了,還拉在裡面,那就不能忍受了。雞鴨又不像人,根本說不聽,該吃的還吃,該拉的還拉
所以,這時候得經常驅趕它們,方信家更是用竹籬笆把地壩圍起來,免得這些傢伙進來搗亂。可每每都防不勝防,雞是會飛的,也會繞路進來。
所以方信堅決不肯養太多雞,要不然光打掃清潔就會累死個人。
方信把籮篼擱下,將裡面的水稻倒在地壩裡的時候,也笑著對黃曉英說,“要不你就專門在家幫我們看曬穀子掃雞糞好了”
黃曉英卻卷卷袖子說,“敢小瞧我?今天我就露兩手給你看看。”
沈箮卻笑她,“以前沒打過穀子吧,等你下地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黃曉英自然不肯信,她是那種需要親自體驗過才會服氣的人,所以方信和沈箮也不多說。
早上露水重,方信挑回來的水稻裡富含著豐富的水分,攤在地壩裡把水泥地壩都弄溼了。沈箮便拿著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