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 赫爾梅娜施施然的走到了海因茨的身邊,笑看著他輕聲開口道。
海因茨欣然應允,這也讓他從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的包圍裡脫身了出來, 讓他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若是其他人的話,那些貴『婦』人和小姐們不會讓海因茨離開的那麼輕易的。
可是開口的那個人是那不勒斯的女主人,誰有那個膽子和赫爾梅娜叫板?
不管那不勒斯公爵寵愛不寵愛公爵夫人,赫爾梅娜都有比薩做靠山,底下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視慢待她呢?
海因茨的手輕輕的搭在了赫爾梅娜的肩頭, 另一隻手也只是虛虛的扶住她的腰肢, 這位上校實在是守禮的有些過分了。
海因茨看著在自己懷裡眉目低垂, 卻依舊美得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公爵夫人,不由得輕聲開口道:“多謝夫人為我解圍。”
赫爾梅娜聞言抬頭看向這位面容冷峻但是卻其實卻讓很有安全感的上校,公爵夫人久違的屬於少女的調皮活潑『性』子冒了出來。
她眨了眨自己水靈靈的眼眸俏皮道:“上校大人魅力非凡,一來就讓我那不勒斯的美人們都被你給『迷』倒了。”
赫爾梅娜的話讓海因茨聞言只得苦笑, 無奈道:“這樣的豔福我享受不了。”
兩人這一來一往倒是將彼此的關係給拉近了不少,打破了之前那種客氣疏離的模式。
端莊優雅的公爵夫人, 私下也有這樣俏皮的一面,著實是令人眼前一亮。
海因茨和赫爾梅娜輕柔的跳完一舞之後,他不想再次被那些女人包圍, 或者是用那種『露』骨的想要吃了他的眼神看著他,因而海因茨就一直拿著酒待在赫爾梅娜的身旁,和她輕聲交談。
“上校大人,戰事如今很是嚴峻嗎?”
赫爾梅娜倚靠在沙發的一側,微微側頭凝視著海因茨說道。
她的唇瓣比鮮花更為嬌嫩柔美, 眼眸的水波比清澈的湖水更為動人,看得人心中一『蕩』。
海因茨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眸,這位公爵夫人的美麗實在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人為之傾心。
但是聽見赫爾梅娜提起了戰事,海因茨的心神不自覺的一凜,眉頭也本能的皺了起來。
他語氣沉重道:“是的,夫人,所以我才會過來那不勒斯。”
海因茨本來是不喜歡和小姐夫人們談論這些話題的,她們是溫室裡的花朵,不說這些殘酷的戰爭會嚇到她們,就是往往她們談論這些事情也只不過是為了滿足她們的好奇心而已。
但是那樣沉重而血腥的戰爭,怎麼能夠被用來取悅人呢?
然而海因茨卻注意到了這位公爵夫人的神『色』是那麼真誠的擔憂,並非是一種無知的問詢和刺探,這讓海因茨不自覺的和她交談了起來。
“那麼,又要有多少人受苦,有多少人會失去他們的親人和愛人呢?”
赫爾梅娜的語氣是那麼悲憫,讓海因茨的心情也沉重而複雜了起來。
可是這位公爵夫人的確是讓海因對她茨刮目相看,能夠在這貴族的浮華奢靡之下,清醒的認識並願意正視這樣的戰爭,沒有沉『迷』其中,這已經足夠可貴。
這讓海因茨的臉『色』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他堅定的嗓音裡帶著淡淡的安撫之意:“苦難終究會過去。”
赫爾梅娜聞言也展顏了開來,看向海因茨堅定道:“是的,我相信戰事很快就會結束,米蘭也會取得勝利的。”
赫爾梅娜的話和她溫柔堅定的神情,讓海因茨的心裡一暖,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清淺的笑意來。
仿如冰山上『射』進了一縷陽光,實在是耀眼驚豔極了,讓人移不開眼眸。
“是的夫人,承您吉言。”
海因茨這一句柔和的話語,讓赫爾梅娜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溫柔而厚實的力量。
他冷峻的面容下有著的是責任和堅定的力量,給人以保護給予安全感,可是他的內心卻又非常溫柔。
熱鬧的宴會直到半夜才散去,許多小姐夫人們還戀戀不捨,媚眼不斷的拋給海因茨上校看。
可是海因茨上校早就請公爵夫人幫他安排好客房,先去休息了。
的確,海因茨先是在戰場上奔波,後來又一路疾馳趕到那不勒斯,他的身體確實是已經很疲憊了。
赫爾梅娜將事情安排的很好,讓海因茨倍感舒適,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好好休息和享受過了。
第二天海因茨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