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物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性』, 居然敢肖想寧師兄?!”
“哈哈哈,人家本來就是寧師兄的未婚妻啊,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
“寧師兄一世英名,全都被這個廢物給毀了!有她這麼個未婚妻, 真是他的汙點!”
二乘宗的後山上,一群弟子有男有女的圍著中間坐在地上的一個女子辱罵著,甚至是還有動手欺負她的。
可是她只能狼狽的抱著自己閃躲著,但是她根本就毫無修為,怎麼可能躲過這些有修為的仙家弟子呢?
周清越只能夠死死的咬住唇瓣,儘管她眼眶通紅也忍著不流淚,不出聲, 因而這隻會讓他們欺負自己越發起勁。
周清越每日面對這樣的境地,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習慣。
寧若飛不會管她,周清越能夠想到的也只不過是死死的跟在他的身邊,這樣她就不會受欺負了。
“你們在做什麼?”
正當周清越想著自己向以往那樣熬過去的時候,一聲清朗的喝問聲突然出現, 讓她驚訝的抬起頭看過去。
周清越剛來的時候, 遇到了這樣的情形,她一開始也是希望有人能夠伸張正義,幫幫自己的。
畢竟這是仙界第二大宗派,仙界之人不都是懲惡揚善的正義之輩嗎?
然而沒有,一個都沒有,他們都對周清越的處境視而不見。
畢竟都認為是周清越高攀了寧若飛,讓別人幫寧若飛出出氣也好。
周清越也曾求助過寧若飛, 可是他卻說都是她太弱了,若是她強一點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了,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周清越至此心灰意冷,她是不想呆在二乘宗,可是不在這裡她又能夠去哪裡呢?
她已經沒有家了,周氏一族自身難保,還是族人拼盡『性』命將她送過來的,她不能辜負他們的期待。
所以即使是在二乘宗再過得艱難,周清越也咬牙忍過來了。
她雖然是這裡人人不恥的廢物,但是若是這些人處在周清越的位置上,並不一定能夠像她一樣熬過去。
周清越已經死了的,她不敢置信居然還會有人出來幫自己,顯然二乘宗的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抬頭看過去,一位白衣飄飄,墨髮星眸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的五官極其英俊,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一般。
然而他們也一眼看出來了,這並不是二乘宗的服飾,他是瀾清宗的。
星闌走過來,見著這情形蹙起了眉頭來,再次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儘管他心裡清楚這並不是在瀾清宗,他不應該多管閒事,可是這位瀾清宗正直善良的大弟子,他依舊不能對這種恃強凌弱的行為視而不見。
“呵呵,沒什麼,我們在和周師妹鬧著玩呢,我們一貫如此。”有的弟子聰明打了個圓場。
但是也有心裡不耐,覺得星闌打擾了他們的興致的:“你是何人?管到二乘宗來了,關你何事?”
他們二乘宗自己的事情,用得著這個人多嘴嗎?
“在下瀾清宗星闌。”星闌對著他們有禮的稟明瞭身份。
然而他這話一出,就讓那些欺負周清越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瀾清宗的大弟子,他們確實是得罪不起。
因而這些人的嘴臉都變了一副,諂媚道:“原來是星闌師兄,幸會幸會!”
星闌微微一笑,但是他清澈的眼眸卻是落到了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周清越身上。
其他弟子立刻會意了過來,連忙解釋道:“周師妹修為低微,我們身為師兄是在指點她呢!”
“但是以在下之見,各位也還是需要注意分寸,畢竟二乘宗是大宗派,若是被有心人見到,流出二乘宗弟子欺負同門的醜聞就不好了。”星闌對著他們輕聲道。
可是這話語卻是讓這些人心裡一凜,星闌是在警告他們,他們連忙流著冷汗點了點頭,趕緊離開了。
等到那些人都走了之後,周清越卻是瑟縮著身子將自己給抱得更緊了。
就連這些在二乘宗門派內算不得上乘的弟子都對她如此輕賤,這位仙界第一大門派的大弟子,恐怕更加看不上她,甚至是厭惡她。
儘管星闌幫自己解了圍,可是周清越卻依舊不想去招他的眼。
星闌看著周清越一副害怕畏縮至極的可憐模樣,讓他心裡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他朝著周清越走過去,伸手將一塊手帕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