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搶了!”
我扭身躲避,咯咯笑著推他,“討厭!”
……
第二天等我睡醒,胤禛已經不在了。突然摸到胸前多了一樣東西,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枚玉佩,只需一眼我便識出並非當日胤禎送我那一塊。我以為胤禛突然改變主意,又不肯替我找另一枚了,不由得著急的從床上跳起來。
八斤半推開門走了進來,“姐,你醒了!”
我著急的問道,“四爺呢?”
“四爺今天天沒亮就出城去了莊子上,現在已經趕進宮裡去做事兒了!”八斤半滿面笑容的從懷裡掏出一塊兒手帕,“喏,四爺讓我交給你的!”
“神秘兮兮的,搞什麼鬼!”我接過來開啟一看,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裡面正是我要的東西。不過開心了不到三秒,我立刻納罕的蹙起眉頭來,“四爺交給你的時候,便是這樣子了麼?”
“是呀,怎麼了?”八斤半點點頭,“我陪四爺一塊去取的!親眼看他吩咐人拿出來,然後就直接交到我手上了!”
“奇怪,怎麼會這樣子!”我喃喃自語道,“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回宮!”
105多事的九阿哥
沒想到最後離開雍王府居然是我和八斤半單獨上路;臨走還嘔了一肚子氣,這筆帳全得算在四阿哥頭上。今天我起來得遲;那拉氏沒有叫醒我;她便只帶著春桃去了莊子上,偏巧德妃突然想見孫子;就傳召了他們母子進宮;這下雍王府的第三號當家主母自然是年韻詩了。
那些奴才們一聽我要離開;一會子說要請示管家;一會子又說調不出馬車;最後居然誇張的告訴我,年福晉身子不適;要等胤禛或者淑雅姐回來,才敢調派人手送我回宮。一聽就知道是推搪敷衍之詞;我氣不過要找沈重潤幫忙,沒想到胤禛連他也一併帶進宮去了,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和那些王府侍衛僵在大門口,突見胤禟帶人從旁邊八阿哥府裡走出來,我正想扭身迴避卻已是遲了,已經被他眼尖兒瞅住,避無可避。
美人九衣襬一撩,嘴角啜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揹著手從容的走了過來,鳳眼微眯暗含奸猾,開口就分外損人,“喲,爺還當走錯了地方!我說這怡紅院,怎麼開到四哥府上來了,原來是蘭格格呀!大白天的花枝招展站在門口,又是學誰家做派,辦什麼不好玩兒,偏要學這個!”
“九爺說笑了,你該不是記恨昨兒蘭兒給的彩禮薄,故意說這話來刺兒我是吧?聽說怡紅院的姑娘個個兒才貌俱佳,蘭兒自愧不如!有人賣也得有人買才是,我站得再久,也未必有人敢嫖!”
我不卑不亢的伏了伏身子,“倒是九爺你,昨兒才當了新郎官兒,嘖嘖嘖……聽說新娘子正是怡紅院新選出來的花魁……呵呵,當然現在已經贖身了!不過九爺啊,蘭兒多嘴添一句,你家後院可以改名兒叫花滿樓了,想當嫖客也不用巴巴跑去八大胡同尋歡!你說是不是,樓主大人?”
“你!!!!!”胤禟沒想到我會當眾駁他面子,桃花眼裡閃過一絲惱怒,薄薄的嘴唇微向上一挑,冷笑道,“蘭格格好利的一張嘴,可惜爺嘛總歸是爺!屋裡人多才熱鬧,男人又怎麼可能只記掛你一個,憑你一枝獨秀,也顯得乏味單調,性子還是柔順些的好!”
“依我說一把鑰匙開一把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子是爹媽給的,豈是說改就改得了?”想和我鬥嘴,他小子還得回去練練,“若是八福晉和九福晉的性子對調一番,只怕九爺府上就更熱鬧咯!”
“你休在爺面前賣傻氣!”胤禟抖了抖袖子,“憑你也想跟芸絢比?”
“九爺這話終究是當面說出來了!”我平靜的笑了笑,滿臉寫著不在乎,“蘭兒知道自己的身份,往後儘量遠著八福晉就是,只說這是九爺的意思!”
“你這刁鑽古怪的丫頭,少在芸絢面前耍嘴皮子!”胤禟壓低聲音,語調中的惱怒卻是難以掩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也忒狠了一些!如此待他,不怕有報應麼!”
“九爺打的啞謎,蘭兒還真聽不懂!”我裝出茫然的樣子搖搖頭,指甲已經快要摳進掌心的肉裡面去了。當初究竟是誰狠心,我和胤禎走到如斯境地,也是因為他們幾兄弟卡在中間作梗。
“聽不懂那就算了!忘了告訴你,芸絢去了京郊莊子上料理一些雜事兒,你要找她說話暫時就免了!”胤禟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八斤半看著胤禟遠去的背影,“姐,咱們要不等四爺回來再做打算?”
“等什麼等,我還不信離了他我寸步難行!”才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