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到時候再做就來不及了!要是現在試了不合適,蘭兒還有時間慢慢改嘛,總之一定改到你滿意為止!”我陪著笑臉道,“這可是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完全沒有假手於人,太后一定要給人家幾分薄面。”
“哼,算你這小妮子還有點兒良心!”老人家果然好哄,馬上就偷偷背過臉笑了起來。我暗自噓了一口氣,總算是過關了!
……
這老康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老年多動症,本以為回到京城就該消停了吧,誰知他老人家只在紫禁城住了小半個月,驗收了幾位留京阿哥的工作成果,又張羅說要去暢春園住上一段時間。還振振有詞宣稱,若不是太后執意要回京休整幾日,大隊人馬早就徑直開進了京郊的暢春園。
130爭鋒相對
這老康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老年多動症;本以為回到京城就該消停了吧,誰知他老人家只在紫禁城住了小半個月;檢查了一下幾位留京阿哥的工作成果;又張羅說要去暢春園住上一段時間。還振振有詞,之前若不是太后執意要回京休整;只怕大隊人馬就直接開進了京郊暢春園。
自從幾位大人物回來;我和胤禛就再沒有了私下碰面的機會。每當他和那拉氏前來給太后請安;我都會假裝與他擦肩而過;交錯的一霎那相互勾勾手指;然後面無表情的離開,可是於他於我都是一種小小的慰藉。
這天太后午休起來;我照例去她房裡替她按摩肩膀,一邊兒說話一邊兒輕輕摁著;突然有人通報說雍郡王和四福晉來了,我立刻停止手上動作,和往常一樣準備退出去避嫌。錯身之時他卻穩穩塞了一個小蠟丸在我手心,我頓了一頓,不動聲色的朝他和那拉氏伏了伏身子,平靜的掀開竹簾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中,我連忙遣退所有奴才,關緊門窗,捏破小蠟丸仔細檢視。原來裡面是一張字條——吉祥所小太監及其師傅已死,當心!!!頓時我渾身冰涼,抽出火摺子將字條燒掉,漠然的癱坐在通炕上,指甲緊緊的摳進竹篾條的間隙內。我覆了覆荷包裡那張從龜背上印下來的紙條,大阿哥和惠妃已經開始行動了!
“格格!”門口傳來敲門聲,爾雀稟報道,“宜妃娘娘和八福晉來了,正在太后屋子裡說話呢,你要不要趕去看看!”
“知道了,我就來!”我凝了凝神高聲應道,只能左右活動一下手臂,強打起精神照了照鏡子,轉身又往太后屋裡去了。唉,該來的總躲不掉,這個芸絢就不能再等等!近來安徽旱情嚴重,老康無暇料理後宮的家務事兒,況且惠妃一向不當寵,八阿哥的事兒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這廂自從太后回京,我就一直明裡暗裡在擋惠妃的駕,即便是惠妃進了慈寧宮,剛預備扯到這個話題上,我就會東拉西扯繞過去,太后只慣著我裝糊塗,惠妃也憋了一肚子氣不好發作。可是今日她這樣大張旗鼓的進了慈寧宮大門,怕是惠妃後腳馬上就到,幾方面把話挑明,便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太后如是說,“芸絢丫頭倒是清減了些!”
“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成了家一點兒不愛惜自己身子!”宜妃順著太后的話往下說,“照我說府上前前後後多少事兒要她一手打理,又怎麼可能不瘦呢!”
“芸絢與胤禩成親也快三年了吧,怎麼不找個人分擔一下?”太后躺在軟榻上,呷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蘭兒丫頭說,你們小兩口好像拌嘴了?憑得多大的事兒,居然跑回安親王府去,可是做妻子的不對了!”
一聽這苗頭不對,宜妃惶恐的站起身來回話,“太后教訓的是,我已經訓斥過她了!”
太后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接過諾嬤嬤手中的京巴摟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在它背上愛撫著,“咱們婆孫兒幾個私底下聊天,別搞得這麼戰戰兢兢的!坐下,坐下!”
聽聲音四阿哥和淑雅姐是已經離開了,我這才笑嘻嘻的打起簾子進來,“太后,我聽說芸絢姐來了,你老也不叫我一聲!”
“你不是有報耳神麼,還用哀家去請!”太后讓出身邊的一小塊兒地盤,朝我招手道,“蘭兒丫頭,坐我身邊兒來!”
“宜妃娘娘吉祥!”我施過禮就乖乖坐到太后身旁,只見芸絢穿了一身大紅色描金旗裝,臉上淡淡的勻了一層薄粉,清瘦的身子裹在其中更顯頎長嫋娜,哀怨寂寞的神情,直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太后轉過臉繼續同宜妃磕牙,“對了,老九媳婦兒前些天添了個閨女,聽說身子尚不大好?”
宜妃頜首微笑著回答,“多謝皇額娘關心!氤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