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一屋子奴才,頓時停下手中的活計,依次魚貫出了房間。
一沒了旁人礙眼,胤礽立刻竄到冬梅身邊,摟腰並股的揉哄道,“她相信了吧?她哭了沒有?”
“你這不是廢話嘛,能不哭麼!說來今天也奇怪,還沒待我往這話題上迎,她衝進來就問我常馨三個是不是沒了,這……是誰告訴她的呢?”
冬梅夾了一筷子扣肉送進嘴裡,咀嚼了半晌才道,“唉,好險!這丫頭果然不好糊弄,居然叫我帶她去見吳達,幸虧太后臨時衝出來攔了一下,不然非穿幫不可!”
“什麼,你答應了?”胤礽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指著冬梅臉就罵,“那個反賊口口聲聲要蘭兒的命,你還敢帶蘭兒去見他!”
“你吼什麼吼!”冬梅不甘示弱,“啪”的一聲將碗底頓在桌子上,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廢紙團扔到胤礽臉上,“這不是還沒去嘛!這蠢丫頭對我信任極了,說是見了皇上的硃批就不見吳達,省得帶累我!哼,這一招可是我替你想出來的,不然你哪兒想得到讓你老子替你說話來著!虧得今天是我去,不然她嚷著見吳達,我看你怎麼下臺!”
“嘿嘿,你膽子倒還真是不小!”胤礽將紙團開啟,看了看上面的大紅硃批,“要說這聖上的話可是金科玉律,偽造可是要掉腦袋的。”
“得了,你還不趕緊把那吳達解決掉!”冬梅一把奪過胤礽手中的供詞,嘩的撕成幾小塊,扔進了燒得正旺的火鍋爐裡。
“那小子有勇無謀自然好辦,尋個機會假意放了他,讓他帶咱們的人尋朱三太子老巢去!爺這太子這幾年總被老四、老八幾個制肘著,也得辦好兩件差事給皇阿瑪瞧瞧!”
胤礽說話間見冬梅袖子裡飄出幾張紙,俯下身拾起來,開啟來一看是銀票,漫不經心的問道,“喲,一千兩啊!你上哪兒發的這一大筆橫財?”
“區區一千兩,何足掛齒啊!”冬梅也不掩飾,盯著爐中的火光,“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心上人帶了好幾千輛,準備和你十四弟跑路!我不過從中抽了一張而已,全當我今天的辛苦錢,我容易嘛我!”
“什麼,你偷蘭兒的錢!我毓慶宮養不起你麼,眼皮子竟是這般淺薄!”胤礽心中的怒火騰的就竄了上來,“奴才就是奴才,爛泥扶不上牆!明兒就讓平安把銀票送回去,若是叫爺知道你背地裡耍花樣兒,看我怎麼治你!”
“你……好哇,世間男子全都是薄情寡義之徒!”冬梅滿臉漲得通紅,委屈的嗚咽起來,“我怎麼了,不就順手抽了她一張銀票而已嘛!她私房錢豐厚著呢,橫豎疑不到我頭上來!我辛辛苦苦的演一場,我容易麼!”
“好啦,別哭了!不就一千兩銀票嘛,我叫王福聖在給你一張就是了!”胤礽升出一絲惻隱,摸了摸冬梅腦袋安撫道,“我去芮月屋裡坐坐,晚上在你屋裡歇了!等著我,嗯?”
“哼!”冬梅用帕子捂住臉,撒嬌的扭了扭身子。
胤礽也不再勸她,提起袍子往外走去,卻是沒有半點兒迴旋的餘地,語氣十分強硬,“你記住了,在爺動身送十皇妹出嫁之前,必須把這銀票還回去!
47八斤半跑腿
看我精神恍惚的拿著筷子在小瓷碗裡攪,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太后忍不住問道,“蘭兒丫頭,你這是數米粒吶?”
“啊?”我回過神來才發現碗裡的米飯早已冰涼,我端給身後的爾蟬,叫她替我重新舀了一碗。
“你這長呼短嘆、焉眉耷眼兒的是要幹嘛,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心,我都替你丟人!你給哀家搞清楚,那是你大伯子,你該上心的是胤禑!你如今也不小了,男女間的事兒也該學會掂量輕重才是!”
太后以為我是因為胤禎的小老婆生兒子的事兒不爽快,“明年就要合計著出閣成禮,自立門戶了,心裡老記掛著別的男人算哪檔子事兒!別說是在我面前,若讓密嬪知道你對十四還念念不忘,等你過門能給你好臉色瞧嘛!”
“人家也不是為了這個!”我趴在桌子上,用筷子挑著碗裡的香米,支支吾吾的道,“人家冬梅姐好不容易過來看我一趟,還沒說上兩句呢,你老就開口攆人,搞得我多尷尬啊!”
“冬梅那丫頭,你還是少跟她來往為妙!哀家吃得鹽比你吃的米多,看她那眼神裡總透著古怪!唉,能是什麼好貨色,指不定打的什麼鬼算盤呢!按說以前跟在德妃身邊樸樸素素倒也本分,怎麼老二收在房裡反倒是添了一股子妖氣,讓人見了厭惡!”
太后蹙眉托腮,疑惑的沉思道,“看看她行為舉止間流露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