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縫兒鑽進去,又不好意思告訴她我沒懷孕,低頭扭捏的伸出三根手指來比劃一下,“我十五了!都上路了才發現有的,不然也不敢貿然動身了!”
“就是!看你這麼單薄,真是一點兒看不出是個雙身子。”她直爽的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桑娘,孃家在實勝寺附近,這客棧是我男人祖上傳下來的。扳指頭算算,一晃也有十多二十年了。唉,咱們女人就這個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不敢說話,只不住用門牙咳下嘴唇,交疊著捏弄十指。時不時隨她說話應上一聲,只盼著胤禛趕緊進來。胤禛果然來得及時,在她問到“你們去盛京幹嘛?”的時候,胤禛拎著包袱走了進來,朝桑娘笑笑,“不好意思,我娘子累了,我先陪她回房休息了!”
“瞧我!我和你娘子挺投緣的,說著說著就忘!”桑娘拍腿大笑,從櫃上拿了鑰匙來遞給胤禛,“你們去吧,上樓一直往盡頭走,最裡邊兒一間就是了!待會兒我叫人做好飯菜送上來,你放心,我知道你娘子該吃些什麼,總不會坑你們銀子!”
“大姐哪裡話,那就謝謝你了!”我如釋重負的跟在胤禛身後,拔腿就要走。
“等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上前幾步攔住去路,盯著我問道,“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拍了拍胸口,笑著說道,“我孃家姓朱,閨名苒竹,夫家姓佟!你若不嫌棄,隨我夫君叫我一聲竹兒就是了!”
“噢,沒事兒!”她退到一邊,“我就隨口問問,竹兒妹妹,你好好休息吧!大姐就是問一聲,沒嚇著你吧!”
“不、妨!”胤禛替我吐出兩個字,攬著我肩膀就往樓梯上去了。關上房門,胤禛開口就揶揄道,“你還真行,這會子功夫就和人家聊熟了!”
我張牙舞爪的就朝他撲過去,“都是你想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吧!”
“小聲些,別讓隔壁的人聽見咯!胤禛握住我伸到面前的拳頭,得意的晃了晃腦袋,“那又怎麼樣,可是你自己主動承認我是你男人的!”
“你放屁!”我氣哄哄的扭過臉去。
我們這一上路,可是受了不少質疑,真真是怎麼說怎麼不對!一開始有人問起,我們就冒充兄妹,說是胤禛護送我回盛京老家,不過卻有兩次最為誇張。
先是一開茶寮的寡婦盯上胤禛,非要他娶了自己十七歲的小姑子,逼得胤禛不得不老實說自己在京裡已經有了妻室。誰知她還不死心,又把目光投向我,開始推銷自己的獨苗兒子,居然異想天開的想派媒婆隨我們一道回盛京,見了長輩好提親。饒是胤禛那麼牛的冷麵王也頂不住,一把抓起我就落荒而逃。
第二次是飯館裡搭桌的一迂腐老頭兒,開口就質問我和胤禛之間是什麼關係。胤禛回敬他一句“你猜?”,那老者盯著我和胤禛看了半天,最後捋了捋鬍鬚,篤然的得出一個結論——父女關係。
看胤禛隔著桌子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我氣得桌子一掀,當眾大喝一聲,“這是我男人!”從此,再有人問起我和胤禛是什麼關係,胤禛張口就丟出一句,“我是她男人!”
剛開始我還對他嗤之以鼻,但發現卓有成效以後,也就懶得開口解釋了。橫豎只有十幾天功夫,我乾脆換了婦人髮式,預設了這一說法,跟他一板一眼的辦起了假夫妻。
自從我換了髮式,開口詢問的人就少多了!若還有不識趣兒的上前搭訕胤禛,我就冒一句“相公”,外加發發嗲。若是有人沒眼力勁兒勾搭我,胤禛就酷酷的丟出一句“竹兒娘子”,然後用眼神凍死他,這樣一來麻煩自然也沒有了。
誰料今天又出現一位熱心得討打的老闆娘,叫我怎麼著都不是也罷了,偏生今天晚上還不得不跟胤禛同住一間房,同睡一張床,想想我就要抓狂了!你說讓他睡地板吧,可他這幾天著實辛苦,我也開不了這個口。
自打知道我有了“朱苒竹”這個化名以後,胤禛便再不叫我蘭兒了,“竹兒,今兒晚上只能先湊合一下,明天就能趕到天柱山了。她們三個老家好像都在那附近吧,時間緊迫,咱們只能跟她們家人說幾句話就走,不然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約定期限內趕回去了。到時候你仔細記好,千萬不可曝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見一面,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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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開的這是什麼破鳥店;只管收押金動作快!”那個官差張大嘴巴打著哈欠,一腳踹開廚房大門;不耐煩的指著桑娘大聲罵道;“不是說早就下單做飯了麼;爺都睡了一大覺了,怎麼還沒送來?”
桑娘正背對他用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