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剛回頭,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報!”
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跑了進來,一下跪在了角皇后身前。
她立時坐起來,漂亮的眸子閃過幾絲陰狠,“公子池呢?”
那人雙手奉上一封信來不及說話,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一條蔓蛇從他嘴裡鑽出,像蛇一樣將他身體纏繞住,然後越海�澆簦�詈蟊涑梢灰徽爬瞧ぬ�詰厴希�翹趼�倬谷豢�鮃歡淅渡�幕ǘ洌�
角皇后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旁邊的藏獒發出嗚咽的驚恐聲。
“這是什麼鬼玩意?”
她盯著盤繞在地上,像蛇一樣的蔓藤花,眼底湧起驚駭。
旁邊的領頭人也好半天才中詭異的一幕中反應過來,捧起那封信,遞到角皇后身前。
拆開信,裡面只有幾個字。
看似娟秀的幾個字,卻蒼勁有力!
“吾妻若損毫髮,汝皆為其葬!”
“好狂傲的口氣!”角皇后抽了一口氣,鳳眼裡雷霆翻滾,嘴角的笑容也十分不屑。
她自從出生之日,便是鳳臨天下,整個北冥哪怕是護法都得跪在她身前,如今一個小小的大洲,竟然有人寫如此狂傲的信來威脅他。
目光下移,她微怔了一下,“蓮降?”
她只覺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卻又無法想起來。
“哼!”信紙在角皇后手裡化成了煙塵,很顯然,她並沒有將此時放在心裡,她更多的關注秋葉一澈如何出兵!
“白樺,你出越城,看舒池到底在搞什麼鬼!”
“是。那這個……”白樺看著盤子裡被挖出的眼珠疑惑道。
“給秋葉送過去!”
待白樺退去之後,角皇后回坐在地上,目光看著地上那條蔓藤出神,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陶笛聲。
那曲聲很輕,輕的猶如風吟,可卻清晰的落入了她耳朵裡。
她不由起身,緩緩走到廳外,站在陽臺上看著夜空,而憂傷的曲聲卻更加飄渺,像從遙遠的時空而來。
婉轉緩慢的語調,像是一個人在月色下獨自低吟,獨自傾訴自己的思念和孤寂。
曲子轉調,又是一種難言的溫柔,像一個人男子輕言安慰受傷的妻子那麼細膩。
“是誰?”
“王?”護衛上前。
“你聽懂曲子了麼?”
“屬下沒有。”護衛如實的說道,他只聽到練兵場那些人操練的聲音。
角皇后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曲子依然傳來,悲慼卻又深情,可更多的卻像是在安撫。
“蓮降!”
十五從床上跳下來,點著腳趴在那小窗戶前,透過那小小的空間望著天幕,“你聽到了麼,是你爹爹。他找來了……”
十五一手抓著那鐵欄,一手放在小腹,眼底滿是笑容,“你聽道你爹爹的曲子了麼?他在說:不要怕!”
是的,也是在破曉之日,蓮降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指著那光芒,說:不要怕。
看樣子這結界阻止了蓮降進來,他尋不到她,只有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安慰他。
“蓮降,我們不怕!”
-----女巫の貓----
越城幾十丈高的城牆上,幾個黑影如夜鷹掠空而下,旋即又是一陣怪異的鳥鳴盤旋而至。
被關在籠子裡的舒池赫然睜開眼,回頭看了看另外幾個籠子裡關著的鬼狼,暗自遞了一個眼色。
其中一頭狼發出一聲低鳴。
“前面!”白樺聽到同伴的聲音,“它們被噙住了!”
“頭兒,需要回去援兵嗎?”
“不用!今晚我們只是來探情況的,既然公子池和他們都被擒住了,相比對方絕非等閒之輩。”
說著,他們幾個化成影子,在草上飄行而去。
可剛走幾步,白樺眉心頓時一跳,一抬手阻止了同伴前行。
因為前方的樹枝上,坐著一個人,是人麼?
片刻之後,白樺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因為那個人側身坐在樹枝上,長髮如水洩落在身側,泛著綢緞般的光滑,完美到極致的側臉,睫毛微垂,像棲息的蝶翼,唇被陶笛遮住可那捧著陶笛的手又是讓他一怔。
那是一雙如白玉纖細乾淨的手。
對方神色認真,吹出的曲子有一種難言的悲傷,可一個如此漂亮的人,竟然在月色中吹陶笛,實在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