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秀美如玉,可也省得乾淨。
他每一針都毫不含糊,全是她武學經脈,而且一針比一針精準,別說殺人,她恐怕逃跑的力氣都沒有,而這些經脈除非由他本人解,否則,世間難有人解開。
“其實殿下說的沒錯。”
風盡仔細的將針扎入另外一個穴位,嘆道。
十五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盯著他。
“你沒有資格愛蓮降。”最後一針扎完,風盡收起銀針,起身盯著十五,“你也配不上蓮降。他寵你,愛你,整個天下都可以給你。可你,能給他什麼?悲哀,難過,痛苦,絕望,甚至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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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盡語氣平和,可字字誅心,十五渾身冰涼,卻沒有力氣開口回答。
似乎也沒有理會風盡竟然偷聽蓮降說話。
馬車裡歸於平靜,簾子放下來後,陷入一片昏暗,而身下的馬車也緩緩啟動,十五整個人無力的從位置上滑下,最後跌坐在沐色身邊
蓮降的那句,你有什麼資格愛我?
像一把刀至今插在十五胸口,呼吸都無法順暢。
是啊,如風盡所說,她有什麼資格,他想要的,她也好想給,可偏生給不了。
“沐色。”十五靠在昏迷的沐色身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眼皮沉重,十五閉上眼睛,她多希望就這麼一覺睡過去,然後醒來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時間,停留在……停留在,哪怕棺材裡也好,至少,她不用面對如此絕望而兩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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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輛馬車啟動,旋即是皇宮兩位妃子的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是小魚兒和安藍的,最後則原本就是流水和風盡的,如今蓮降也只能坐在裡面。
流水掀開簾子正要上馬車,卻看到風盡走了過來,手放在她肩頭。
兩人默契的退開幾步,則聽到風盡小聲道,“你去安藍的馬車。”
流水一愣,有些不解且茫然的看著風盡,“但是殿下需要我的血。”如今的蓮降應該無力離開她,至少從剛剛的態度可以判斷。
而且蓮降剛剛急匆匆上馬車,很顯然是蔓蛇毒發作了,那必須要她的熱血才能當解藥。
“放碗裡即可。”
風盡將碗遞給流水,流水盯著他一會兒,不動聲色的接過,然後轉身朝安藍的馬車走去。
看著流水不甘離開的背影,風盡眼底閃過一絲譏笑,旋即手一傾斜,那流水滿滿一碗血的盡數全撒在泥沙裡。
寬大的袖袍舉起,一把短刀劃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