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放棄,那女人無心,根本不會安分呆在你身邊,守著你一輩子。”
蓮降回頭,目光如刀,狠狠落在風盡身上。
“她如果真有心,若真的愛你護你,就不會讓你受傷吐血。”
“本宮吐血,與她何干?”
“你今晚是不是和她近身了?”風盡迎著蓮降的目光,反問。
蓮降碧眸殺意翻卷,紅唇微抿,十分不悅。
“我說的沒錯吧。這是你第一次吐血!尚秋水死前對她下了詛咒,她若和男子近身,對方就會心絞吐血而亡。她明知道自己受了詛咒,卻和你親近。蓮降,無心則無情,你怎麼就輕易相信她。”
“住嘴。”蓮降冷冷打斷他,“若非看在外公的份上,你早就死過幾次了。”
說完,懶得在理會風盡,轉身上樓,可剛到門口,卻看見房間的門豁然敞開。
他怔了片刻,許是自己剛剛太痛,走的時候沒有來得及關門。
夜風如此大,自己魯莽沒有將門替她關好,若是將她驚醒了該如何是好?他急忙的走過去,身體擋住風口雙手扶門,可是,卻半天沒有關門的動靜。
屋子照樣凌亂不堪,風仍舊鑽了進來,卷其地上的雜物,其中一個瓶子滾過他腳邊。
他第一頭一看,是一個食指大小的白玉瓶子,蓋子被開啟,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撲面而來——是軟經散的解藥。愛夾答列
屋子裡的屏風變成碎片倒在地上,上面還有劍氣的痕跡。
握著瓶子的手下意識抖,不知為何,風盡的話突然湧上心頭,絲絲縷縷的寒氣在心間繚繞開,又帶起陣陣劇痛。這種痛與方才親近十五的完全不一樣,好似有刀劃過。
疼得更加銳利,他慢慢的走向床那邊,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到一個女人側身卷躺在地上,姿勢有點怪異。
他頓時大鬆口氣,忙上前道,“你怎麼睡在了地上?”
可剛彎腰,要去抱住女子的手頓住了。
看到對方臉的瞬間,他踉蹌後退一步,險些跌倒,可還是將旁邊的花架子給撞翻,直接倒在琉璃鏡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響。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不是他夫人!
“十五?”蓮降慌忙看著屋子,大聲的喊道,“十五?”
自己的聲音,在屋子裡顯得格外寂靜,他顧不得腳下那些碎渣,踩在上面就衝到了門口,朝著院子裡大喊,“十五,十五?”
那聲音,焦急而迷茫。
怎麼會,他才剛剛走一會兒。
他扶著欄杆,一邊走一邊喊,心道,她一定是去找什麼東西去了。
聲音很快驚動了他人,連安藍和小魚兒都醒了過來,眾人紛紛上樓,看到被點穴捲縮在地上,衣服被拔得只剩下中衣的弱水時,都大吃一驚。
“你這女人怎麼在這裡?”安藍厭惡的看著弱水。
蓮降似乎也突然反應過來,手一揚,抄起冷護衛身上的劍,刷的一下刺中弱水穴位,鮮血汩汩湧出,弱水痛的幾乎暈過去,可身體去能動彈了。
弱水面色失血,可憐楚楚的望著蓮降,發現他碧色雙瞳顏色更加深濃,好似一個要將人吞噬的深淵。
“屬下也不知道,有一個女人她……她點了我的穴,將我衣服偷了去,拿著止水劍跑了。”
“難怪?”風盡抱著手臂冷冷一笑,“今晚來替她看傷時,她問我解藥和她的劍在哪裡,原來她是在策劃逃跑。怎樣,我說的沒錯吧,沒有心的女人,你留不住。”
“殿下,十五定是有事才離開到的,她不會走遠的。”
旁邊的冷岔開了風盡的話,安藍也順勢介面,“是啊,顏哥哥,小魚兒也在這裡,她會回來的。怕是……”
安藍看了看周圍,道,“怕是她覺得餓了,出去找吃的。”
“你們不用為她說話,本宮知道她去做什麼了!”蓮降開口,聲音卻寒冷的嚇人,將手裡的劍往地上一拋,轉身走了出去。
他哪裡不知道,她去做什麼!
她就是想去找那個白袍人!
十五,既然愛我,那為什麼,還要為別的男人拋下我不顧?
“顏哥哥?”
安藍下意識的拉住蓮降,卻發現他手冰冷。
“將那個女人帶下,把她經脈挑出來。”
他立在門口,淡淡的說道。語氣沒有平日冷厲,反而異常溫和,卻去給人更陰森的感覺。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