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點點頭繼續說道:“從那之後,我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盡辦法chéng rén。雖然那時的我可以飛翔,但渾渾噩噩,而且總得時時刻刻提防獵人的追捕;如今我得幸化形為人,雖然無法重歸天空,但能與人一般思考,一般行動,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無悔。”
小鸝閉上了眼,雙手握在胸前,像是在慶祝。
林胥默默地站起了身,眼望向坐在桌邊的印蓮,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他們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胥頓了頓,回頭說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小鸝,你不會孤獨,往後的路上,會有更多的人陪你前行。”
小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蓋好被子,似乎是累極了,一躺下便沉沉地睡去了。
兩人對望一眼,都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門。
“我要去找個地方修煉,不知師妹肯不肯賞臉與我一道?”林胥不想閒著,率先開口問道。
印蓮一聽,連忙說道:“那自然是要去的,別忘了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
林胥見她爽快地答應了,拍了拍了掌笑道:“印師妹果然很勤奮,有志氣!我們去的地方不遠,就是前方的那個小山頭。”
此時天已黑,印蓮自然是看不見林胥手指的那座山頭了,她望了望,回頭問道:“師兄早就選好了地方?”
林胥一拍胸脯,看著她笑道:“那是當然,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讓師妹叫我師弟呢!師妹可不要讓我失望嘍。”
印蓮聽出他言外之意,卻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師兄處處為師妹著想,那師妹自然不能辜負了師兄的一番好意。不過師妹就怕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師兄臉皮薄,不好意思改口!”
林胥爽朗地大笑一聲,沖印蓮擺了擺手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要是師妹真趕上了,我第一時間改口。”
“這還差不多。”印蓮當下不再多言,朝四周看了看,隨便尋得一地,盤膝坐下,很快便入定了。
林胥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也覓得一地,喚出無己,插於地面,口中默唸一段口訣,,自食指尖生出一團白光。他屈指一彈,白光撲至無己槍身,從柄處一沒而入。
漸漸地整個槍身均泛起了白光,林胥曲腿輕輕一蹦,足尖點在了柄端。他穩住了身形,雙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成劍狀,相對持於胸前。接著左手向外,右手向裡,緩慢交叉而過。
當指尖快要觸及手肘內側時,右手突然加速,順勢向上畫了一個半圈;左手則順勢下垂,也畫了一個半圈。
此時旁人看來林胥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他雙目緊閉,眉頭輕鎖,呼吸之間,恍若遊絲,但仍能辨別出何時在吸氣,何時在呼氣。
與此同時,無己槍身上的白光也隨著林胥的呼吸有規律地閃爍著,時盛時弱。天上的月光似乎也被吸引了下來,照在林胥的身上,為他增添了幾分出塵之sè。
反觀一旁的印蓮,雙目也是緊閉,一如磐石,沉穩不動,全然不受外界影響。此時她已入修煉之境,頭頂開始冒出股股白煙。過了一會兒,印蓮全身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楚。她眉頭緊鎖,滿臉通紅,緊咬牙關,痛苦之情不言而喻。
過了幾分鐘,印蓮似乎實在忍不住了,她嚶叮一聲,秀口一張,一股白氣伴隨著“嘶嘶”的聲響,如出鞘利劍一般噴shè而出!
林胥正在吸收月光jīng華,忽然聽得聲音,心裡頓覺不安。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五指併攏握成半圓,一上一下划著圓圈,彷彿抱了一個大圓球,往小腹處匯合。兩手合併之時,又結了一個小圓。
他猛地睜開眼睛,低頭朝印蓮望去,見她滿面通紅,渾身顫抖不已,頓時大吃一驚。他連忙跳下,快步朝印蓮走去。
他圍著印蓮走了幾步,心裡十分著急,但也知道此時魯莽不得。他倆門派有別,修煉功法不相同,若是貿然相助,弄巧成拙,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他四下看了一眼,忽然抬起頭盯住了頭頂的皓月。
“月光jīng華屬天然之物,而且xìng寒yīn,應該能降低印師妹的痛苦。”他一念及此,右手連忙握圓,凝結出一團,揮手朝印蓮打去。
白sè光團一接近印蓮身體,便消失不見。林胥心中正疑惑,可見印蓮神情稍稍緩和,心中頓時大喜,右手立馬握圓,又凝成白光朝印蓮身上打去。
打入十幾團月之jīng華後,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