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真要應你那句‘有緣相見’了。”
林胥口中乾澀,愣愣地望著應馥兒,半晌終是開了口,問道:“為何?為何你寧願違揹你父親的命令,也要保我不死?這件事若是被你父親知道,只怕。。。。。。”
“為何?”應馥兒搖了搖頭,說道:“照你之前所說,我現在的一舉一動,在我宗之人看來確實是大逆不道。”
林胥一聽心中大為不解,連忙出口詢問道:“那為何。。。。。。為何你還要。。。。。。”
“為何?”應馥兒轉過身,向前踱了兩步,繼續說道:“父親是渙魂宗宗主的我,自小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宗內長大,見慣了阿諛諂媚,爾虞我詐,除了我父親,不敢對其他人有絲毫的放心。”
她背過身,望著眼前密不透風的城牆,繼續說道:“我等同被置於高閣,別人想進進不來,我想出去卻不敢。可你不同。”
林胥怔怔地望著應馥兒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最初我也是來了興致,一時無聊想逗你玩。可與你接觸以來,你呈現給我的完全是另一個世界。你我多是爭吵,但吵得真切,就如親姐弟一般。”
“從今天開始,就連這般爭吵也只能是奢望了吧……”轉過身,她幽幽地凝望了林胥一眼,心中知曉是時候分別了。她狠心後退一步,毅然化為一道紅光,遠遁而去。
林胥見她遠去,心裡泛酸,不捨之情大增。可他知道,唯有分別。
望著遠去的紅光,林胥心中生起無限傷感,他一把握住了胸前的白牡丹,腦中驀地響起應馥兒的聲音:
“再待與君相見,笑傲力匹群秀。”
“咔嚓……”牡丹從中一分為二,繼而化為白末點點,消散不見。
林胥捏緊了拳頭,抿緊嘴唇,突然轉身快步朝城門走去。
………【第三十九章 終相見】………
() 迎佛城中,喧鬧非凡。林胥站在城門口,望著服裝迥異的人群,心底忽生一種寂寥。
怕是剛與應馥兒分別的緣故吧?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朝前走去。
他很快便尋到了一家客棧住下了,心想先休整休整,不然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去見梵淨寺主持,未免有失禮數。
他進了客房,將包袱放下,端起房內的木盆,去外面打了水。他清洗了一把臉,待得清醒了,這才走出房門。
忽聽一聲鳥鳴,原來是小鸝。它撲扇著翅膀,準確得落在了他的肩頭,不吵不鬧。林胥聽她叫喚,知道她是餓了,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羽毛,走下樓去。
他喊來小二,叫了些包子饅頭白米粥。小鸝從他肩頭飛下,落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兒,這早餐算是吃完了,林胥起身,領著小鸝回了房。
他回到房裡,開啟包袱,拿出一封書信,以及一張玉碟。
這兩樣東西是他下山前一天晚上顧幾道交給他的,那封書信是北月宗掌門周索的親筆信,主要是一些客套話;那張玉碟則是“佛道交流會”的通訊之物,說白了就是用來證明林胥的身份不假。
他將兩樣東西揣進懷裡,整理了一下儀容。他弄個弄袖口,忽然發現右手腕處的墨綠手鐲。他摸了摸,可突然感覺一陣天搖地動,渾身搖擺不停。小鸝也驚得從他肩頭飛了起來,嘰嘰喳喳地叫著。
過了好久,搖晃停止了,林胥只覺得周圍一片漆黑,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忽而他肩頭一沉,伸手摸去,原來是小鸝。它一聲不吭,看來是不適應周圍漆黑的環境。
林胥默唸法訣,五指燃起五團小火,照亮了四周。他四處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來到當初被“無己”帶到的石室裡了。
原來這隻手鐲還有這個作用。
他想了想,前進了幾步,發現之前的那座石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放著龍鳳玉佩和粉紅丹丸的兩個石臺。
他拿起玉佩,看了看,心想道:這玉佩放在這裡怪可惜了,不如我將它們帶出去,也好讓它們透透氣。想到這裡,林胥將它們放進了懷裡。
他又看了看那顆粉紅丹丸,正想拿起,不料小鸝飛撲過來,俯衝而下,一口銜住了丹丸,然後飛到了空中。
林胥大驚,連忙急道:“還不知道這丹丸是什麼效用,可不能吃!”
小鸝卻歡快叫了兩聲,看那樣子彷彿是在說“不要緊”。還沒等林胥反應過來,她一仰脖,丹丸順勢落入她腹中。
“這……”林胥心裡擔心,可現在也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