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的肩頭。
兩人回到大道上,走到剛才的地方,見包裹還在,便尋了一處乾淨的地兒,坐下來調息。
林胥經過一番打鬥,又受了傷,自然是需要修養;應馥兒和兩頭熊打鬥雖未耗費多大的真氣,但是為了給林胥煉製藥丸,卻是消耗了不少,也難怪她說有些累了。
過了一會兒,蒙櫱用採來的荷葉包著些許水,匆匆忙忙地朝兩人走來。他見兩人坐在地上打坐,當下也不好打擾他們倆,只好站立著端著水,等兩人醒來。
此時小黃鸝還站在林胥的肩頭,見蒙櫱站在一旁,便振翼朝他飛了過去。它叫了兩聲,落在了他的肩頭。
蒙櫱一喜,笑了,小黃鸝也是叫了兩聲應他。
不一會兒,兩人先後醒轉過來。應馥兒睜開眼便看見蒙櫱端著水站在一旁,心裡一愣,當下覺得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麻煩你了,為了洗把臉讓你跑一趟。”說完,站起身接過蒙櫱手中盛著水的荷葉。她走到一旁,一手端穩荷葉,儘量讓水不偏漏出來,另一隻手舀出些許水,灑在自己的臉上。
蒙櫱衝應馥兒淡淡一笑,說道:“應姑娘見外了,剛才見你大顯神通,我心中至今還是沒能緩過神來呢。”
林胥也是站起身,走過來拍了拍蒙櫱的肩膀說道:“這也難怪,畢竟你不是修士,猛然看見這麼……”林胥瞟了遠處的應馥兒一眼,見她沒在意聽,繼續說道:“這麼不合常理的事情,心裡確實會不適應的,想當年我剛入北月宗時,也是和你一樣。”
蒙櫱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小黃鸝用毛茸茸的頭拱了拱蒙櫱的臉,蒙櫱知意,用手摸了摸它的頭,算是回應。他走向一旁,打算坐下來休息休息。
他剛坐下,便問道:“對了,你們倆怎麼會往這邊跑來呢?”
林胥見他提起此事,衝小黃鸝指了指說道:“一開始小黃鸝飛過來衝我們嘰嘰喳喳地亂叫,我們便想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等到聽到有野獸叫的聲音,這才知道大事不好。我們跑過去,見那頭棕熊行兇,嚇了一大跳,生怕被咬的是你。等到你出現,我們才安心,看來蒙兄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蒙櫱聽他這麼一說,得知兩人為他擔心,心裡頓時感動。他笑了笑道:“當時我在溪邊正準備洗把臉提提神,誰知道一旁傳來一聲慘叫,嚇得我差點跌進溪裡。我心裡琢磨著要不要過去瞧瞧,可又想到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遇見歹人攔路搶劫,殺人越貨,非但不能阻止,說不定連自己也搭了進去,當下便決定悄悄地按原路返回,跟你們說明情況,誰知道半路上遇見你們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林胥聽了蒙櫱一番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轉念一想到慘死在棕熊口中的那人,不由地嘆氣道:“人死如燈滅,彈指一瞬間,不知道哪天吹起一陣大風,我們的燈芯也會熄滅?到那時我們也會像剛才那人一樣,死於非命吧?”
蒙櫱聽了也嘆了一口氣,無法回答林胥。小黃鸝從蒙櫱的肩頭跳到林胥的肩頭,它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有一股沉悶的氣氛,並沒有喳喳叫喚,只是安靜地站在林胥的肩頭。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浪費時間想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兩人聽見聲音,身子同時一顫,抬起頭望向說話者。
應馥兒洗完臉,神采奕奕地朝兩人走了過來。她走得近了,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林胥一個爆慄。林胥痛得慘撥出聲,那叫聲讓蒙櫱心驚膽顫。
“幹嘛無緣無故打我?”林胥無辜地看向應馥兒,開口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應馥兒狠狠地瞪了林胥一眼,說道:“才經歷了這麼一點小事,你們便對生活失去信心了?說什麼人死如燈滅,若真是這樣,大家都坐著等死好了。”
林胥和蒙櫱聽了應馥兒說的話,對視一眼,臉上都帶有悻悻之sè。林胥見應馥兒有些生氣,連忙說道:“姐,我們只是有感而發,並不是真的就此對生活失去信心……”
蒙櫱在一旁連忙點了點頭。
應馥兒聽見林胥叫她“姐”,左眼一跳,神態之間有掩飾不住的喜sè。林胥瞧得仔細,知道她心裡歡喜自己叫她姐,當下衝她一笑。
應馥兒卻是迅速地換了一張面孔,板著臉嚴肅地道:“這還差不多。”
這句話一說出,聽在林胥和蒙櫱的耳中,卻是兩種意思了。
兩人站起身,走到一旁提起了包裹。應馥兒在兩人之後,加快腳步,走到兩人中間又說道:“有句話說得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弟弟怎麼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