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冽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總覺得夏芸很神秘,似乎有很多秘密,不過她從未告訴過他,他也不想多問。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她一直都被錦衣衛的人追殺,這次為了躲開錦衣衛的人才離開鄭州與我一同到陝西的……看來我真是異想天開,還以為能查到自己的身世,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沒想到什麼都沒查到反而還把夏芸給弄丟了!”
霍蜚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道:“御姑娘也說過夏芸她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的。我想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熊冽皺眉道:“唉……真不知道夏芸現在身在何處?”
“咚咚咚……咚咚咚……”
樓下說書的老人開始敲起了小鼓,扯開嗓門道:“哎呀呀——說到咱們陝西,便不得不提一位絕世的武林大俠,他乃陝西最大的兩大世家之後,秦家與楚家,這‘秦楚’一出,諸位聽客想必便知道老夫今日要說的人是誰了吧!”
只聽臺下喝酒的人揚聲道:“知道!知道!自然是那秦楚飛戈!”
“哎呦呦——對嘍!老夫說的正是那殺手排行榜中排行第一的秦楚飛戈大俠,此人乃是絕世大俠,又是出手從不落空的頂級殺手!他劫富濟貧,把奪來的金銀全都分給了窮人們,自己身上有時窮得連買酒的錢都沒有。只要江湖上的人一聽到秦楚飛戈的名字,嘿嘿,都嚇得雙腿直打哆嗦。特別是那些無惡不作之徒,只要收到秦楚飛戈發出的‘奪命帖’便要嚇破了膽!即便是武功再高強的人那也逃不過他手下一柄金鐵戈啊!所以就有人說,倘若有一天你收到了秦楚飛戈發出的‘奪命帖’,便先替自己買好棺材吧!因為他的金戈只要發出,你的命便絕對活不過當晚!”
“啪啪啪……”樓下的掌聲不斷。
熊冽喝著碗裡的酒道:“那說書的老頭說的可是秦楚飛戈的故事?”
霍蜚點頭道:“嗯,此人可是咱們陝西百年也不出一位的絕代大俠啊!他在你們殺手排行榜中可是排名第一,武功遠在你師父之上。據說,只要是他出手就從不落空!”
熊冽點頭道:“我知道,師父曾經與我說過,他說此生最佩服兩位大俠,一位是關中殺手秦楚飛戈,另一位則是‘賽閻王’閆凔烆。可惜他們兩位大俠都已經死了……”
霍蜚深深一嘆道:“這些人雖然是死了,可仍舊深深的烙印在人們心中,就好比秦楚飛戈,乃是我們陝西第一大俠。雖然他已經死了,可他的故事仍舊每天都在這茶樓酒館中上演,聽客們最愛聽的也是他的故事,一聽到他的故事無不都熱血沸騰起來,都被他神出鬼沒的身法,快得無影的飛戈所震撼。他的每一戰都令人振奮,世間上絕對沒有人可以逃出秦楚飛戈的金鐵戈!他的鐵戈只要一出,對方的人頭必定會被割下……你瞧他們早已聽了無數次他的故事,但每一次聽都那麼聚精會神,激動萬分,特別是說到精彩之處,無不扣人心,令人緊張得連酒碗都抬不穩……非得等說書的說到‘他鐵戈一落,對方的人都也跟著落下來’這句,他們的心才算踏實了。”
熊冽點點頭,見那些聽客的臉上神情緊張,果然如霍蜚所言,都被說書老人描繪的江湖世界所深深吸引,都跟著故事的主角在江湖中暢遊,都被那種刀光劍影的殺鬥,快得宛若疾風的招式給深深吸引住。他道:“不知秦楚飛戈一代大俠終究是怎麼死的?”
霍蜚道:“秦大俠的死一直都是個迷。他當時死得十分慘烈,據說是被人五馬分屍而死,連屍骨都找不全,只能將他的人頭和一些殘肢埋葬在了一起。”
熊冽搖頭一嘆,“身為一代大俠,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只聽樓下說書的老人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然後又“咚咚咚……”敲起小鼓,朗聲道:“大家可知道在殺手當中秦楚飛戈最佩服誰?”
“誰?”那些聽客雖然心裡知道答案,但還是很配合的問著,非要把懸念留給說書的道處,這一唱一和之間才盡顯聽書的趣味。
只聽說書的老人仰頭笑道:“嘿嘿!那便是排行第十的逍遙子!”
“逍遙子?”
“逍遙子!”
聽書的又很配合的嚷嚷道,此刻也不知道是臺上的人在演戲還是臺下的在演戲?還是所有的人都在興致勃勃的演著同一處戲?
熊冽一聽說書的人既然說到逍遙子的名字,渾身又都繃緊了,暗道:“我已離開雲窟山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師父怎樣了?還是應該儘早回去看師父……不過夏芸……”
只聽說書的又道:“我也想不通那第一的幹嘛要佩服這排行第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