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更衣!”
我拿起劉嬤嬤奉上的衣裳,摸摸著輕薄的料子,若今日我真穿了這衣裳,不定成了他人取笑的物件。太后想將我狠狠地踩到腳底,我怎能如她所願?
聽得“嘶”地一聲,我緩緩地將衣裳撕開,從衣領到袖子一處處地撕著,再一扔向空中就像飄落的花,像輕逸的雪花,每一片悠悠地從我臉邊或是手邊滑地。
“你好大的膽子!”劉嬤嬤大叫道,她慌忙起身去抓飛落的破衫,她以為終於找到把柄治我的罪。“膽敢撕碎太后所賜的衣裳!”
“劉嬤嬤,這衣裳可不是本宮撕碎的,是它布料極差,本宮一穿上去就破了!”我無辜地笑笑,又氣得臉色變青。
“破了的衣裳本宮有個習慣,喜歡撕碎!”
“夫人,撕得可是太后賞賜的衣裳,這是對太后的大不敬!”劉嬤嬤威脅道。
我搖搖頭,看著劉嬤嬤,只是笑著,等著劉嬤嬤被我看得驚慌,才說道:“嬤嬤,好像不敬的不止是我,還有嬤嬤你!剛才你說太后與攝政王有染,更重要的是你想當攝政王妃!”
我不怕嬤嬤將我治罪,因為她不會。
“好!”劉嬤嬤很無奈地忍住了怒氣,她在宮中作威作福二十年,沒想到敗在我個丫頭手上。
然後她整了整衣裳,撫平跪地時弄皺的地方,轉身對向宮門,叫道:“阿福!”
一個太監弓著身,雙手捧著東西舉過頭頂,一步步地踩著碎步進來。
劉嬤嬤拿過太監手上的盤子,她端至我跟前,說道:“夫人,太后說若是你不願穿那套衣裳,就穿這套!想必它一定適合你!”
我瞧過去,火紅的衣裳疊著盤子上,看去就像一團火焰,熊熊地燃燒著。
劉嬤嬤展開衣裳,眼前頓時一亮,紅烈不失高雅,飄逸不失端莊,它像是最高貴的人把所有的衣裳都比下去,它以勝利者的姿勢傲視一切,它就像天下唯我獨尊的王者。
作者題外話:支援!!!!!!1
有關吳國的政事
劉嬤嬤展開衣裳,眼前頓時一亮,紅烈不失高雅,飄逸不失端莊,它像是最高貴的人把所有的衣裳都比下去,它以勝利者的姿勢傲視一切,它就像天下唯我獨尊的王者。
“夫人,可滿意?”劉嬤嬤問道,我專注著紅衣,漏看了她眼裡滑過的笑意。
穿上紅衣後,我朝著鏡子一看,豔紅的衣裳襯得雪膚晶瑩,如叢林裡一點猩紅,分外嬌豔,分外妖嬈。
可是,看著鏡裡的裝扮怎覺得似曾相識,怎覺得不安?我從鏡中瞧見劉嬤嬤嘴邊詭異的笑,而一轉身,她嘴邊哪來的笑意,是一臉冷漠地看著我。難道我瞧錯了?
今晚的宴會太后為攝政王所開的,先前攝政王一直在邊疆,忙碌吳魏兩國的戰事。自二年前南魏六公主逃婚起,吳魏兩國的關係破裂,邊疆起得糾紛越來越多。吳國內部對魏國的態度分成兩派,才沒有使戰事擴大,生靈塗炭。
一派是太后,她不願與魏國開戰,給出的理由是吳國兵力比不上魏國。這十幾年來,在太后和攝政王聯合的治理下,吳國早與魏國實力相當,所以另一派竭力反對,而為首的人竟是攝政王,他主張痛痛快快地與魏國開戰,願意領兵踏平魏國國土!二人昔日是密切的盟友,在朝政上把持,共治天下,二年來為了魏國一事爭吵不斷。
二個月前,吳國三個士兵越過邊境在魏國鬧事,魏國當地百姓憤怒之下將他們打死。
攝政王聽之,大笑,聲稱時機到了。
太后反對,說與魏帝已經交涉過,此事錯在吳國士兵,不許攝政王發起戰爭。
二人當著朝臣與金帝的面,爭得面紅耳赤,撕破了臉皮。之後攝政王一意孤行帶兵去了邊疆。太后忙命燕王以大將軍的名義要求疆邊士兵按兵不動,戰事才沒有鬧起。
朝臣也因太后和攝政王的矛盾忒忑不安,他們原既是太后的人,亦是攝政王的人,若是二人關係真正地破裂,倒不知該站在哪方?他們為自己的性命,為自己的官位不安著,特別是曲丞相,他以圓滑討好當權者,以女兒的幸福和兒子的性命為押寶,得到自己的權位,女兒便是金帝的妘貴妃,兒子是代替燕王掌握兵權的曲將軍。
現在他更聰明地選擇將兒子劃給攝政王,讓兒子做了攝政王的手下,將女兒留給太后,爭奪王后之位,二個子女,二枚棋子,他用得極好!不管最後攝政王與太后誰敗誰勝,他都是得益者,可謂是朝臣中最高明者!
吳國最事不關已的人,是原有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