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飛鳥與花鬼 作者:抵制日貨

我開啟了音樂,靜靜地收拾著我的小家。清晨的陽光像水一般清透,那陽光中細細的灰塵就像水裡的浮游生物。我的牆壁是白色的,窗簾是白色的,地毯也是白色的,整個房間純粹而澄澈,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最喜愛的顏色是白色再加上一點白,

彷彿積雪的岩石上落著一隻純白的雛鷹。

我最喜愛的顏色是綠色再加上一點綠,

好比野核桃樹林裡飛來一隻翠綠的鸚鵡。

我最喜愛的不是白,也不是綠,是山頂上被雲腳所遮蓋的透明和空無。”

我心裡默唸著一首詩,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向窗外,城市的天空滿眼都是高樓大廈,你遮著我,我高過你,比著往天空的方向掙扎。

當然,媽媽和姍姍是不理解我房間的佈置的,她們只會說我不懂顏色搭配,我想她們說的也對吧。

咦,我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盤花。

孔雀藍的花盤,上面畫著彩色的瑞獸與飄渺的漩渦狀雲彩,像是景德鎮的瓷器。

花盆之上的植物,造型著實奇特。彷彿蟠龍骨般豎立著一根碩大的仙人柱,仙人柱上面佈滿了堅韌的刺,再上面架著一朵朵青白似玉的大花,像是孔雀開屏。

這盤植物應該是嫁接而成。

讓我驚奇的是,在蟠龍骨之上,又長出了一根細小的豎狀物,和尾部的大花搭配起來看,竟然……竟然像一隻鳥!

“咕咕咕、咕咕咕咕……”

我恍惚了一下,才想起這是我的手機鈴聲。

我拿出放在抽屜裡的iphone4(姍姍換了無數新手機,就把這個舊的給我了。雖然我更喜歡初中時爸爸給我買的諾基亞,但上個月不小心掉到水裡了)。

手機螢幕上面沒有顯示出來電者的名字,而是一串號碼。這並不表示,這號碼的主人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實際上,恰恰相反,即使刪掉了這號碼主人的名字,但我還是不爭氣的憑著這幾個數字立刻想到了他。

我按掉了電話。下一秒鐘,電話再次響起。我再次按掉,果然,電話聲又鍥而不捨地響了起來。

他就是這樣,只要自己喜歡,就不管不顧地去做,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下一秒鐘,我關了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不是一個星球的

他叫軒朗,是我的男朋友,不對,是前男友,因為前天我們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是最爛俗的戲碼——劈腿。

從我和軒朗開始交往的第一天起,姍姍就說,軒朗不劈腿的機率相當於他一天之內被兩次雷劈。

姍姍不屑的表情,讓生性寡淡的我也產生了不舒服的感覺。即使是我這樣平凡的人,也是渴望有時能夠與眾不同的,我希望我和軒朗以往一茬一茬的女朋友不一樣,我希望我們的愛情和別人不一樣。

但,事實證明,姍姍是對的,也許她的不屑中帶著隱隱的嫉妒,我不得而知。嫉妒,不代表姍姍喜歡軒朗,其實完全是不相干。女孩子尤其是姐妹總是喜歡互相比較。即使是明顯優越的那一方,也會因為不如她的那個得到了一件她沒有的東西而嫉妒,哪怕這個東西對她來說一文不值。女孩的心思就是這麼奇異而複雜。

然而,無論如何,她只是說出了事實。

姍姍睜著她圓圓的杏眼,無比認真地說:“白露,我看你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姍姍張開她不點而紅的小嘴,一字一頓地說,“你和軒朗根本就不是一個星球的!”

我早已習慣姍姍不叫我姐姐,而是直呼其名。讓我難堪的是姍姍後面的話,“不是他有問題,是你!你根本就不是地球人,連火星人都不是!軒朗他玩慣女孩了,他找你,就是圖新鮮!”

我默不作聲,也許姍姍說的是對的,我連一句有底氣的話都反駁不出。

軒朗,一個和我完全相反的人,我們之間相差太遠,遠得超過地球到外太空的距離。科學家說過,人與人之間的差異超過人類與類人猿。在他眼裡,我大概就屬於類人猿吧。這樣想,既感好笑,又讓我覺得喪氣。

“哎,等一下。”

我依然清晰地記得8月1號的那個下午,高二、高三年級以暑期培訓班的名義提前開學。上完英文課,我和好友從樓梯上走下來,軒朗就斜倚在樓梯旁邊的牆上。

他旁若無人地看著我說:“有男朋友了嗎?”

我驚呆了,同學們都起鬨地笑了起來,紛紛替我回答。

“她沒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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