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
“還給我!”我衝他伸出了手。
可是他卻仰頭把我的酒喝乾了。
“混蛋!”我罵著他,又拿起了一個杯子,還沒放到嘴邊,就被軒朗奪去了。
“你想幹什麼!”我怒火中燒,不管不顧地拿起另一個酒杯。
軒朗仰頭喝光手裡的酒,將酒杯直接扔到了地上,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酒杯,再次喝乾了裡面的酒。
“有本事你就全喝完!”我被徹底激怒了。不顧一切地拿起酒杯就往嘴裡灌。可是軒朗一次次地奪過我嘴上的酒,喝光,扔掉杯子。霹靂巴拉地碎酒杯驚嚇到了周圍的人。一個酒吧裡的保安衝了過來,但是被大堂經理攔住了,不知在說些什麼。
一桌子的酒全都被軒朗喝光砸完了,我們周圍成了無人區。很多人在不遠處對我們指指點點看熱鬧。
“是不是不盡興?”他衝著我冷笑。
“你想怎樣?”我對他怒目而視,但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可是他對我可憐巴巴的樣子完全不為所動。
“想做點更刺激的。”
軒朗掏出一打錢來,扔到桌子上,一把拽起了我,我使勁掙脫卻掙脫不開。他像提起一個玩偶一般,直接把我扛在肩上。我頭朝著地,覺得天旋地轉,但是還不忘奮力掙扎,努力對著他拳打腳踢。他用力拍打了幾下我的臀部,向酒吧外面走去。
軒朗把我塞進了一輛汽車裡,我倒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看來喝得真的有點多。
不知過了多久,軒朗把我抱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滿天的星星,夜風涼絲絲地吹在身上,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
“這是哪?”我渾身無力,只能紅著臉,任由軒朗抱著。
“都到這兒了還裝什麼?”軒朗嘲諷地說,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我茫然地看向四周。附近的小商販很多,滿地的垃圾堆在地上,很多穿著暴露的女人抽著煙,灰頭土臉的民工模樣的人在路邊攤吃著東西,隱隱能聞到臭水溝的味道……我們的面前有一座寒磣的賓館,油漆掉了顏色,牆面不太乾淨,有著大片說不清是什麼東西的黃色汙漬,只有碩大的霓虹燈招牌在黑夜裡閃爍著。
“hotel love”
像極了歐美或日本電影裡廉價而骯髒的情人旅館,而軒朗就抱著我大步朝旅館走去。
“你,你……”我氣的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了?你一個人在酒吧喝酒,不是就等著什麼男人把你帶走嗎?”
我想要從軒朗身上跳下來,可是硬是使不出力氣。旅館裡燈光昏暗,幾乎看不清人的模樣,只有圍成桃心狀的紅色彩燈在狹小的走道里顯得觸目驚心。三三兩兩的男女從這裡出入,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男人身上紋著刺青,女人穿著誇張的網襪,刺鼻的香水味嗆得我頭昏腦漲。
前臺的服務員坐在高臺後面,看不到她的模樣。
她頭都不抬地說:“押金100。現在是10點5分。”然後遞出了一把鑰匙。
不問姓名,不要身份證……這簡直是城市裡最黑暗最骯髒的角落。
軒朗拿起鑰匙,抱著我走進了那簡陋而破敗的走廊。這裡的隔音很不好,總是能聽見男男女女放肆的嬉笑聲。一開啟門,我就聞到一種陳腐的味道,由於這家旅店不好的服務性質,我立刻就聯想到了鄉下那種存放糧食與蔬菜的地窖,散發著漚爛的酸味。我這才注意到,房間裡根本沒有窗戶,只有幾個勉強算是排氣孔的小洞。
軒朗把我扔在了床上,轉身鎖上了門。
“這裡很便宜,我們不過夜,按小時收費。”他邊說邊脫衣服。
我掙扎地坐起來,顫抖地說:“我要回家。”
軒朗已經把上衣都脫掉了:“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我心慌意亂,哭著大罵:
“你這個流氓,禽獸,你不是人!”
“你天天去我家,假裝關心我,都是騙人的!騙人的!偽君子!”
軒朗被我逗笑了:“你一會兒也要喊這麼大聲嗎?”
軒朗開啟了電視,裡面播放著澀情影片,他換了幾個臺,每一個臺都大同小異。
“喜歡哪個?”他問我。
我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從令我羞愧難忍的影片聲中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水聲。我睜開眼,軒朗已經去洗澡了。
我趕緊起來,東倒西歪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