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可能非常愚蠢的,幾乎毫無用處的紀念。
晚上,姍姍偷溜進了小閣樓,鑽進了我的被子。“姐,我陪你……我們一起陪爸爸!”她摟住了我,身上的香氣飄進了我的鼻子,是她喜好的玫瑰花乳液的味道。我想起小時候姍姍的身上還沒有香味,而是愛尿床的小女孩特有的騷氣。那個時候,她什麼都聽我的,對我的話深信不疑,永遠和我站在同一戰線。如今,我們都長大了,不,只有姍姍長大了。
姍姍,你從一個尿騷味的小跟屁蟲變成了一隻孔雀,一隻白天鵝。
而我,一直原地踏步。因為和你的差距越來越大,所以顯得越發渺小。你的嫵媚、你的火辣、你的熱情,還有你的成熟,都把我比下去了。小時候,你視為我偶像,現在,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姐,你還是處女嗎?”姍姍忽然問我。
“啊?”我詫異地看著姍姍,臉已經紅了。
“你不是吧你,現在是一個open的時代,自由的時代,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
“難道你已經不是了?”我反問姍姍。
“切,初中就不是了!跟你說,你就固執地呆在自己的殼裡吧,你以為人們還稀罕處女嗎?處女就是個貶義詞!”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開放吧。”
“你看看身邊的人,有幾個像你一樣的?”
“難道非要和別人一樣嗎?”
“這不是關鍵問題,關鍵是你這樣下去會比同齡人少了很多生活經驗,沒有這些經驗,吃虧的永遠是你!”
我思索著姍姍的話,是啊,和同齡人比起來,我可能只是個小學生。姍姍又開始教育我了,現在她真的可以做我的姐姐了,怪不得她很少叫我姐。我在心裡也為自己感到羞愧。我知道,人是否單純,其實和處女不處女沒有根本關係。姍姍就是這樣,成熟而單純。
“有處女情結的男人趁早踢開,誰能永遠是處女呢?”姍姍還在滔滔不絕。
“你是說,喜歡我的人,都是因為我是處女?”我艱難地問了出來。
“當然不是啦,難道你拿著大喇叭在學校廣播室說過:‘我,高二三班的女生白露,還是個處女’?”
“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輕輕地推了姍姍一下。
“姐,明天不要躲在你的殼裡了,好嗎?”姍姍抱住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