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仍對她有不少嫌隙。更者,在鍺邗面前,鳳汐兒實不願意提到司如影的名字。
“宮裡,可還有其他的話傳來?”鍺邗微作思忖,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關於立太子一事,老狐狸是什麼態度。”
“皇上並未與冀王爺談及太子之位一事。”鳳汐兒站於原地,如實回答。
“哼,若是皇帝敢立下傳皇位於鍺天予的詔書,本王便直接攻入皇宮。即便是被視為逆黨謀權又如何,若非生在皇帝之後,這皇位早該屬於本王。”鍺邗雙拳緊握,煽動老臣上表立太子的奏摺,就是要試探皇帝的態度。“本王想要的東西,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得到。”
鍺邗倒是要看看,皇帝為了將這個皇位留給他那好侄兒,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如今皇帝未完全表態,那便罷了。如若不然,他不怕直接逼宮。
“王爺,”鳳汐兒聽到鍺邗的話,不禁猛然一震,心中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可話到了唇間,鳳汐兒卻是生生止住。只堅定的說道,“汐兒,誓死為王爺效命。”
“本王曾經說過,若你想通,本王便可以放你離去。現在,期限已過,已不是由著你願不願意忠心,你的性命,早已屬於本王。”
鳳汐兒清楚鍺邗對於皇位的執著,所以同樣的,她心中便充滿著害怕。只是,所有的害怕,其實在她看來也並不重要,她要做的,只是助鍺邗一臂之力。
“寧娡兒的性子我是領教過的,恐怕她不止不會走,還會想辦法針對我鬧出些事情。”司如影想想說著,而偏偏現在這種時候,她卻不能毫無顧忌的對寧娡兒出手。
“你都這樣說了,應該是有辦法應對。”對於寧娡兒的小打小鬧,鍺天予並不擔心。以司如影的能力,就算寧娡兒要做出什麼事,最後受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待司如影與鍺天予回到冀王府後,先前帶回來的少年也在下人的服飾下收拾妥當,人靠衣裝,換了身行頭,少年整個人看上去都變了不少。
眉清目秀,年齡絕對不大。這時候鍺天予才開口在少年口中問出了一些訊息。與他的模樣看著相符,只是十四歲的年紀,單名一個雋字,沒有姓氏。
對此,鍺天予便沒有再多問下去。到目前為止,這少年的身份已能基本確定,只差皇帝親來看看。
讓人將少年帶了下去,司如影便隨著鍺天予到了墨園,聽他講出這些事的原委。
“小姑姑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對她的印象,我也僅僅止於幼年。那時小姑姑喜歡上了逆臣的後人,任憑父皇如何勸說,如何威逼都沒有任何用處。原本那逆臣該被處死,但是,父皇對於小姑姑的疼愛,便讓父皇心軟了一次,讓那人帶著小姑姑離開了皇宮,自此隱姓埋名生活。”鍺天予望著園中的翠竹,將這件事委委同司如影道出。
“剛開始,小姑姑同父皇還經常有著聯絡,到後來,卻是突然沒了訊息。當時父皇擔心小姑姑出事,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尋找。只是,最終的結果都不盡如人意。最後,便只想著,沒聽到最壞的訊息,便當她們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好好的,也不准我們再提小姑姑的事。 現在看到這少年,我也是連問都不敢。”
司如影瞭然,那少年現在流落至此,想必,其親生父母是凶多吉少。即使已離開多年,那畢竟也是鍺天予的姑姑,不會希望就這麼聽到那人的死訊。
“那少年的心性不低,應該是自小的教導有關。你姑姑身為公主,即使自己已放棄了這個身份,一身傲骨也不會改變。”不管皇帝有沒有親自前來確認,司如影已經基本肯定了這個少年是與皇室的人有關。“只等皇帝親來,還原他的身份了。”
這麼說來,那少年便也是鍺天予的弟弟。不過,一個已經與皇室脫離關係的公主的兒子,就算皇帝認了他的身份,也不知會被如何安置。
這日,鍺天予與司如影談了不少皇室的事,有關於這位小姑姑的,也有些其他的事。不過,司如影最關心的一點,鍺天予卻是完全避開,一點也沒有再多提及。
在柳州城外,雖鍺天予是說過,日後會找時機再同她解釋關於他親生母妃的那些事,但是,或許現在還沒到時候,也可能,有太多訊息不方便講。
罷了,這些事,她也不需要對鍺天予多加逼迫。等鍺天予主動開口了,她自然都能知曉。
原本司如影以為,皇帝要從宮中出來,微服到冀王府看那少年,少說也要等到好幾日。沒想到,第二天皇帝那老狐狸就出現在了冀王府中。
若非臉皮不能撕破,司如影真的是很難能給皇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