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留就留,我都聽你的。”吉祥摸摸她的頭髮,一臉溫柔。
……
林奕文兩眼無神的呆坐在被告席上,聽著審判長宣佈自己的罪名,腦中彷彿有一團亂麻,怎麼都找不到頭緒。
他明明記得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怎麼就一下子全都變了呢?那隻狗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只待扣動扳機就行了,可是自己怎麼突然就脫光了衣服趴在老太太的床上了?而且他偷狗是半夜,在老太太床上卻是臨晨,當時他被活生生嚇了一跳,不敢多想,趕緊爬起來撿衣服穿。剛準備提上褲子老太太就醒了,看著自己就大叫,他又急又慌,褲子怎麼都穿不上,然後就是隔壁的老頭兒過來了,接著保安來了,他捱了一通警棍之後,警察也來了。
看著警察從他的褲子上衣口袋裡掏出的金項鍊和耳環等首飾,他差點當場暈倒——陰謀,這絕對是一個陰謀。
在警局裡他反覆強調自己只是準備去1102偷狗的,不知道怎麼人就在1103了,他敢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小偷,也不會侵犯猥褻老太太,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警察冷笑一聲,‘啪’的將一個透明檔案袋扔到桌上:“好好看看,這是被人陷害?”
他定睛一看,是自己配的鑰匙,不過似乎有點不一樣,還待細看,被警察一把收走了:“我們已經找到你配鑰匙的地方了,店主可以作證,你就是配的1103的鑰匙。現在居然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有本事留到法庭上去說吧!你們小區的業主已經將你聯名上告了。”
雙眼迷茫著,沒有焦點,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四周的聲音也似乎離他遠去,他沒有聽到審判長說要刑拘多久,只是想到自己這輩子要完了。
在歐洲進監獄和在國內進監獄是兩碼事,歐洲他一個熟人,親人都沒有,全都是異族的陌生人。在歐洲他面對著金頭髮藍眼珠的外國人心裡是不屑和無畏的,甚至隱約有種變態的高傲。可是國內卻有父母,有親人,有同學,有同事有朋友,此刻看到自己的親人和同胞指指點點,只覺得血湧上頭,耳中一片嗡鳴之聲,四肢冰涼,身子發軟沒有力氣。
父母的眼淚讓他顫抖,旁人的指責和鄙夷讓他難堪。原來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最殘酷的地方,比起異鄉,它更加能讓你看到自己的軟弱和失敗,林奕文捂住了臉,不敢再看。
傅如期在摘掉墨鏡的那一天來姚月兒這裡做客了,主要是為了看姚月兒口中的“未婚夫”,她心裡又擔心又好奇:這才認識多久?就同居了?就從男朋友變成未婚夫了?要不要太神速?會不會是騙子?
不過這段時間姚月兒的狀態確實不錯,她早就想來,可臉上的疤足足花了快二十天才完全脫落,現在還有些淡紅色,她也不管了,多抹了點遮瑕,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長鳴是姚月兒特邀過來做客的,聽說姚月兒有朋友要來,他特意翻了半天雜誌,挑了身合適的衣服,有朋友來總不能再穿超人和蜘蛛俠,得穩重點。
“叮咚——”門鈴響了。
姚月兒正在廚房裡炒菜,吉祥在一旁打下手,聽見門鈴響,她擦擦手準備出來,長鳴見狀擺擺手:“我來吧!”說完就起身去開門。
“月兒!”傅如期捧著一大束香水百合打招呼。不期然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一時愣住了。
長鳴抱歉地一笑:“她正在做飯呢,我是她的朋友,我叫長鳴。”說完趕緊接過她手上的花:“快請進來!”
“你好,我叫傅如期!”如期點點頭,進屋換了鞋子,眼睛也往廚房看去,不看不打緊,一看心裡暗暗叫好:果然不錯,身材正點,個頭也高,關鍵是氣質啊氣質……
“旗子你來啦?我正在炒菜呢!”姚月兒揚了揚鍋鏟,卻被吉祥一把接了過去:“我來吧,你去陪朋友。”又替她解開了圍裙繫到了自己身上。
“不錯哦!”傅如期對著來到客廳的姚月兒擠擠眼睛,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在哪兒找到這個極品的?他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呃……”姚月兒抓了抓頭髮,斟酌著回答:“那個,就是我去買狗的那天碰到的,他是一個soho族。”
“哦,那他叫什麼?”如期提醒她漏了一個問題。
“吉祥!”姚月兒擔心的看了一眼廚房,只希望她別想起來。
“吉祥?”傅如期擰起了眉頭:“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我記得在哪裡聽過來著……”此時球球從陽臺跑了出來,鑽進傅如期懷裡賣萌。
“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