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推到黑龍堂身上。不過,你要保證我一旦決定要出國,能隨時弄到飛機。”瞿銘下定了決心。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傅塵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張銀行卡,遞給他:“這是訂金,你先拿好,餘下的錢你上飛機前給你。”
聽見這話,瞿銘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接過來插進口袋裡。
門外,邵安東仔細收好竊聽錄音筆,這才舉著迷你手槍開啟了門:“二位,聊的可真夠久的!”
瞿銘立刻反應過來一翻身躲到了沙發後,抄起了一旁的細頸花瓶,警惕的聽著門口的動靜。傅塵今天一通折騰,早就體力透支了,就算此時看清楚了邵安東手上的東西。他也只能無奈的坐著,心裡感嘆自己可能就要命喪於此了。
“這是傅公子?”邵安東卻被沙發上的傅塵嚇了一跳,分神朝他打量了好幾眼,心裡驚詫極了,這段時間有關於傅家的報道絡繹不絕,壓下去又起來,大有燎原之勢,國內媒體還算相對平靜,可番強出去就熱鬧了,他早就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傅家接班人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看起來似是大病一場的樣子。
“是我,”傅塵避開他打量的眼神,口吻頗為冷清,他受夠了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露出的表情,可偏偏卻是真實發生的事,讓他逃避都逃避不了。
“那個,四哥,你出來吧!我知道你手上沒真傢伙,別躲了。”他招呼瞿銘。
“滾,你還知道我是你四哥,竟然敢用槍對著我。”瞿銘狠狠的罵道,卻是捏緊了手上的花瓶,眼睛透過沙發邊的空隙,看到他和傅塵的兩隻戒鈴均放在桌子上。“媽的!”他暗罵了一句,早知道就帶上了,將服務員按過來說不定就有了逃生的機會。
“嘻嘻,不過現在不是了,”邵安東嘴上笑著,眼神卻一片清明無情:“我可沒有你這種背叛黑龍堂又吃裡扒外的兄弟,還商量著要對付大哥,你難道忘了當年你落魄潦倒的時候是誰救助的你?這種白眼狼行徑真是讓人噁心至極。”他一步步接近沙發:“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要麼你回黑龍堂自裁,要麼我在這兒幫你自裁,你選吧!”餘光瞟著依舊坐得好好兒的傅塵:“傅公子,你放心,今天一碼歸一碼,我不會動你,但請你也不要管我們黑龍堂的事,而且今天的事我會如實報告給我大哥。等眼下這事結束了,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沙發後的瞿銘突然從另一頭鑽出來,將花瓶猛的擲向邵安東,同時人也向門口衝去,在他剛剛接近門的一剎那,邵安東扣動了扳機,同時身體也迎住了砸過來的花瓶。花瓶清晰的爆裂開來,零落掉到地毯上。瞿銘背對著邵安東,緩緩倒了下去,後腦勺正中一個細小的窟窿,流出一縷鮮血。邵安東快速的從兜裡摸出一瓶類似膠水的尖嘴瓶子,走到瞿銘身邊對準他冒血的槍眼將瓶內的液體擠了上去,堵住了將要大量流出的鮮血。然後扶起了瞿銘的屍體,對沙發上依舊坐著的傅塵做了個道別的手勢,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出來卻看到了沙發上的蘇舟,登時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事忘了,還要把這女人交給那個姓林的。”他棘手的看看自己扶著的瞿銘,只得先將屍體放下,走過去將蘇舟的人中死命一掐,立刻將人掐得跳了起來:“哎喲,誰掐我?”
“別動,小心子彈不長眼。”他用槍指著蘇舟,又一把抄起瞿銘的屍體,押著她往外面走去。
“嗚嗚,你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蘇舟顫抖著挪動,腿直打晃,不住的哀求他。
“閉嘴,只要你乖乖走出去,我就不殺你。”邵安東嚇唬她。
看著瞿銘就那麼變成了一具屍體被帶走,傅塵簡直找不到言語可以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他不是沒殺過人,可都是手下去做的,他只要等著一個乾乾淨淨的結果就成。可今天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他突然抑制不住的想要嘔吐,踉蹌著扒住門框,他真的開始乾嘔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進宮
林奕文等得心焦,在房間裡不住的轉悠,一分鐘像半小時那麼長,可又得聽邵安東的吩咐不敢出去,他也不敢出去,畢竟這地方人生地不熟,萬一發生點什麼他就玩完了。
邵安東用槍指著蘇舟幫自己扶著瞿銘的屍體,一左一右夾著瞿銘往這邊走來。林奕文聽到敲門聲,立刻跑過去開啟了門:“你總算回來了,我都差點出去找你。”眼睛卻不期然看到一臉慘白的蘇舟,頓時住了口。
“別堵在門口,先進去再說。”邵安東指揮著進屋關門,又衝他道:“喏,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