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飾品了,這麼多湊一塊兒真新鮮!”
話音剛落,一桌子人鬨堂大笑,那幾個鄭止言的同事差點滑下桌子去了,其中一個謝老師道出了緣由:“這手釧可是老鄭窩在家一手一腳編了半個月才編出來了的,任誰提意見都推翻了,說就這麼著才好看,柳荷肯定喜歡。”說完,看了鄭止言一眼,眼中不無戲謔。
鄭止言臉一紅:“現在被你們這麼一笑,我突然覺得我那時候是不是太鑽牛角尖了,”他望向柳荷:“要不,我再回去改改?”
柳荷趕緊搖頭:“不用不用,這樣看著也還不錯,以後就算要改我自己改好了。”可不敢欣賞鄭止言的品味,這手釧太讓她感到震驚了。
“”可不,上面都是好東西,你就將就著戴吧!”柳老爺子盯著她的手腕不無揶揄。
吉祥在姚月兒身邊看著這一幕:姚月兒倒在他懷裡偷笑;柳荷正在手腕扒拉著逐個看寶貝的品相;鄭止言追著罰那幾個老師喝酒;雷靖揚應為蜜月旅行耽誤了太多工作不時的起身接個電話;傅如期正和柳老爺子柳老太太聊天。他低頭看看姚月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姚月兒卻抓過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肚子:“你摸摸,現在能感覺到什麼沒有?”煞有介事的逗他。
“傻瓜!”他笑得有些牽強。姚月兒卻沒能看出來,繼續興奮的說話:“你說我們會生男孩還是女孩?我想要女兒,女兒比兒子貼心,還可以穿美美的小裙子,梳漂亮的小辮子!”她的眼幾乎憧憬成心形。
吉祥答應道:“好,你說要女兒我們就生女兒。”他現在對姚月兒近乎寵溺得有求必應,以至於這個回答讓姚月兒瞪大了眼:“天哪?你還有這本事?”
“只要你想,又有什麼不可能!”他唯一擔心的只是幾天後的離別,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又不願意去想後果會怎樣。天神在人間私用如此嚴重的刑法是會受到嚴懲的,或關上一段長得忘記了自己是誰的時日,終日面壁思過,抄寫永遠寫不完的佛經。或經受一次雷劈三煞,金箭誅心之苦。快倒是很快,只是能不能活下來就難說了。他輕輕按撫著月兒的肚子,裡面有個小生命正安靜的孕育,而他正是創造這個小東西的人,想想就讓他充滿了毅力和決心——不論怎樣,他都要為了這個小東西,為了月兒,為了自己而博一把。
……
正月十五元宵節一過,年也算過完了,大學裡還沒有這麼早開學,鄭止言便帶著柳荷回了老家。姚月兒和傅如期的店子也準時開了張,雷靖揚特意幫她們請了幾個手腳利索的工人,讓她倆能輕鬆工作,還另請了一個煮飯阿姨每天中午給她們做一頓午飯。姚月兒除了早上起來有些晨吐,別的時間都跟正常人差不多,早上六點半出門,下午五點半回來順便帶菜回來讓吉祥下廚。只是最近,吉祥似乎都沒有再去天宮上班,因為有時候她回去吉祥都還沒有回來,長鳴卻偶爾會跑來跟她絮絮叨叨一些最近天宮的八卦,大概是跟吉祥有關的,因為吉祥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天宮上班了,反而是去地府去得勤便。
“你最近都在做什麼啊?”這天晚上,姚月兒抓著他追問。她白天不在家,不然也跟著吉祥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連長鳴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可不能坐視不管。“不許搪塞我!”她伸出食指按住吉祥的嘴巴,衝他緩緩搖頭。
吉祥拿下她的頭,將她整個人摟到懷裡,開口道:“你不問我今天也要告訴你的,”時間所剩無幾了,這幾天他在家的時候能清晰的感應到周圍有仙家出沒的氣息。“還記得年前你碰到金美言的事嗎?”
“怎麼了?出問題了?”姚月兒敏感的覺察到不好,該是有事發生了。
“那天我為了救你,濫用了刑罰,讓金美言神形俱滅,永不超生。現在,此事已經被天宮知曉了,明天我就要回天宮去接受刑罰,將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家,月兒,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孩子,你有孕在身,又和如期一起開店,我怕你吃不消。”他終於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要去多久?”姚月兒一臉的不樂意,眼淚出來又給她逼了回去,不待吉祥回答又道:“那天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在金美言刀下了,為什麼還要懲罰你?我不願意。”老天爺瞎了嗎?吉祥要是不救她,他們此時早就天人兩隔了。
“其實,我這幾天都有去地府,一是查詢那天如果我不救你,會是什麼結果,你和金美言各壽命多少。二是找閻羅走走後門,看能不能去地藏菩薩那兒將金美言的不生丹提煉出來,養出靈魂進行補救。如今,地藏菩薩已經幫了我這個忙,金美言的靈魂已經被養出了一部分,再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