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放下包,立刻一邊喊柳荷一邊抱著她衝進了衛生間。
鄭止言丟開報紙,趕緊去幫忙。衛生間裡,姚月兒趴在面池邊嘔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除了口水,什麼都沒有。鄭止言接過吉祥的大包,又送過來紙巾著急的問道:“月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怎麼吐得這麼厲害?”身後又聞聲擠進來還沒來得及放下鍋鏟的柳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吉祥沒回答他們的問題,握住姚月兒撐在面池邊的手腕,把住了脈。姚月兒慘兮兮的抽了幾張面巾紙擦了擦嘴臉,有氣無力的問道:“把出來沒?我什麼毛病?”
吉祥咧嘴一笑:“媽,你要當外婆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砸的三個人都不知所云,你看我來我看你。到底柳荷是過來人,兩秒後猛的反應過來。“噢~”的歡呼一聲,差點用鍋鏟鏟到鄭止言的頭。
“你的意思是?月兒懷孕了?”鄭止言一臉新鮮的驚喜。
“什麼?我懷孕了?”後知後覺的姚月兒趴在吉祥身上有些不太相信,把胳膊又伸道他面前:“來,你再把把,不可能這麼快吧?”卻被柳荷一手抓住,雙眼放光道:“不會錯的,你現在這害喜的模樣跟我當年可是一模一樣。我告訴你啊,這段時間……”柳荷完全忘了廚房的菜,專心拉著女兒吧啦。
姚月兒動了動鼻子,聞到一股讓她噁心的糊味,她趕緊捂住口鼻:“媽,菜糊了!”柳荷尖叫一聲,風一般又刮回了廚房。
這頓年前飯姚月兒是在堵著鼻孔也吃不了的痛苦中度過的,自此告知她孕吐時代全面到來。
她決定出去透透氣,感覺呼吸外面的清洌空氣要比在家待著舒服點,柳荷也支援她出去透透,反正女婿會陪著。“別走太久!”她追著叮囑了一聲。
姚月兒決定去杜家轉轉,告訴傅如期這個有些痛苦的好訊息。柳荷的房子其實隔杜雲馨家不太遠,走捷徑頂多十分鐘。自小她和傅如期就把這一片摸得滾瓜爛熟,捷徑早就發掘出來了。
“月兒你等等,”吉祥突然叫住了興致勃勃的她:“我去前面的店裡買點禮物,畢竟是過年,空手過去不太禮貌。你站在旁邊等我一下!”他囑咐她。
“切,這一片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到,你去買,我去前面那個手工糖店看看。”她朝吉祥揮揮手,自己往前走去。吉祥喊不住她,只得趕快進去挑了些東西,付賬的時候由於心裡惦記著姚月兒,密碼都按錯了。這讓他心裡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拎著東西就往手工糖的店趕。可一過去,店裡卻沒人。
“那個戴紅圍巾的姐姐買了糖就走了!”店裡的少女告訴他。
吉祥道過謝,順路往前追去。
姚月兒沒有想到自己走了千萬遍的路還會出問題,她驚詫的看著眼前的人掏出水果刀對著自己,嚇得手一抖,糖掉了下來:“你,你要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她不敢相信這個看似瘋癲的女人居然還帶著刀子,一拔就拔了出來。寒光閃動,她揪緊了衣服,磕磕巴巴的安撫眼前的女人:“那個,金……金伯母,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子呢?”
“好好說?誰要好好說?說了就會死的。”金美言尖聲回答她,手一揚,居然割到了姚月兒身後的牆壁,水泥牆上刺啦一道白白的劃痕。姚月兒心顫得厲害,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這刀要是再過來兩公分,她的胳膊就被扎出窟窿了。
“你哭給誰看?他要殺你你就是哭死了都沒用。”金美言似乎很討厭她的眼淚,手再次舉了起來,眼神卻是散的,盯著姚月兒彷彿沒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的拔不出來。搖搖晃晃的舉著刀,將眼閉了閉,又重新盯住了她,突然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姚月兒的圍巾:“哈,我認得你,你也是壞人。對了,我今天出來就是準備殺壞人的。先殺了你,再殺杜雲馨……。”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扭頭,開始向四周找尋:“杜雲馨呢?杜雲馨在哪裡?”
事不宜遲,姚月兒趁她扭頭的機會,拔腿就跑。可惜早飯午飯都沒吃,剛舔了一口糖還被金美言嚇掉了,腿上軟軟的沒什麼力氣。沒跑兩步便被追上來的金美言抓住了頭髮。拉的她頭皮一陣疼痛,脖子也仰了起來。金美言將刀貼在她喉嚨處:“你居然敢跑?”
“月兒!”追過來找人的吉祥猛然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縮小,目光如同寒冰,盯住姚月兒脖子上的那把刀子。一字一句道:“趕緊給我放開她!” 手中光芒聚集,就要出擊。
“吉祥,她瘋了,她有神經病。” 姚月兒朝他呼救,可頭髮喉嚨都被金美言把控著,她不敢妄動,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吉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