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黑紫的擦傷,撞傷,四肢的勒傷。母女兩人當時的心情可能傅華笙這一輩都體會不到,當然,如期也根本不期待他會為她們著想,她只希望傅華笙這一輩都不要來打擾她的生活。
“你跟雷先生最近怎麼樣?該辦婚事了吧?”傅華笙狀似關心的問了一句。
“挺好的,不勞關心。”如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問到雷靖揚,還是警覺的擋回去了,剛才喝茶的功夫,她偷偷給雷靖揚發了條簡訊,告訴自己和傅華笙所在的地址。這是她和雷靖揚之間的約定,只要不在家或者不在工作,都必須用電話或者簡訊報告情況,以免意外和擔心。
“你看,你這麼防備做什麼?我就是問問,想關心關心你,”傅華笙自嘲的一笑:“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在你看來都是居心不良的,但是如期,我想告訴你,我現在真的意識到自己是個不合格的父親,所以請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嗎?”他看到如期想要開口,馬上加快了語速,擋住瞭如期將要出口的話:“你先聽我說完,我只是想補償這些年對你的虧欠,想給你和雷先生辦一個盛大的婚禮,真的,只是想替你做點什麼,可以嗎?”傅華笙的樣子誠懇極了。
如期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似乎眼前的傅華笙是發自內心的說出的這些話,她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這件事你該跟我媽去商量,我聽她的。”傅華笙給她辦婚禮,相當於對外界承認了她的身份,這一點,她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更擔心杜雲馨,畢竟傅華笙的結婚證上寫的是金美言的名字,而傅華笙給自己辦婚禮,是不可能讓杜雲馨以母親的名義出席的,所以,她算準了杜雲馨會拒絕傅華笙的提議,而這也是她的意思。
果然,傅華笙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句話,臉上一下子有些掛不住:“你……你知道,我跟你媽媽一直都合不來……”
“如果媽媽不答應,我也不答應。”她算是拿了一塊輕鬆的好盾牌,就看傅華笙什麼反應了,她才不會真的相信傅華笙是發自內心的想做個好父親給自己辦婚禮。
“如期,別讓我為難,你也知道我跟你媽媽不是合法的。”傅華笙有些哀懇的求她。
“我聽我媽的。”她將臉別向一邊。
窗外,雷靖揚的車正停在了路對面,下車關了車門朝這邊張望著,他正在開會,如期的一條簡訊立刻讓他坐不住了,讓老二代替自己開會,他開了車就往這邊趕。傅華笙這老小子真是陰魂不散,傅家這一久焦頭爛額不說,兒子都那樣了還不死心,還想著曲線救國。
“老小子!”他捶了一把車門,腳步生風的走進了茶館。
一進門就看見了靠窗戶的兩個人,傅華笙的黑墨鏡在室內格外突兀,跟他隔著鏡片四目相對,站起了身。那天在醫院,雷靖揚是在他被電擊暈後出現的,所以他無法確定那之後的事,而他的那些保鏢手下早就被雷靖揚的小部隊幹掉了,所以就算他能猜到是雷靖揚乾的,也沒有十足的證據,何況現在還需要利用到雷靖揚的身份和地位,因此無法撕破臉皮。
兩個人微笑著互相點了點頭,雷靖揚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開口了卻是另一番光景:“原來是傅先生,好久不見,聽說您身體有恙,不知近來可好?”
“還好還好,只是眼睛有些畏光,醫生說要帶墨鏡。”傅華笙扯出個笑容,跟他握了握手,沒有放過他口中那句好久不見,心中冷然,表面卻依舊熱絡。
“你來了!”如期往裡挪了挪,讓他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兩個互動的熟稔極了,看在傅華笙的眼裡,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傅塵如今的確是名聲大壞,可還有一點能挽回的機會,就是他身為男人,現在雖然說是男女平等,可在這作風問題上,男人永遠比女人有優勢。只要他能說服如期,傅家和傅塵就有挽救的可能信。沒錯,他想得正是以傅家長女的名義跟龍王集團一把手雷靖揚聯姻。一棵樹根基暫時有些不穩,如果繫結另一顆大樹,那麼就會倚仗著另一顆大樹繼續生長。
在他看來,雷靖揚是個黑社會老大,但更是個商人,所以他不會拒絕自己這個互相有利的提議。
如期將傅華笙的意思透露了給他聽,然後撅著嘴盯著茶杯,似乎把這個問題拋給他解決。
“我聽如期的,她說怎樣就怎樣!”雷靖揚很高興如期能預設跟他的婚事,心裡立刻開始計劃結婚戒指的事,這次一定要設計的好看點,低調點,永恆點,打死都不頂顆傻鑽了。
傅華笙傻了眼,以為雷靖揚過來能做如期的主,沒想到是個聽老婆話的,而如期又聽杜雲馨的,他還是要找杜雲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