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知道情況後不願意去,他可就兩面不是人了。
如期見他不願多說,只好不再過問。跟著欒傑到了市一醫,傅華笙早就派人等在門口了,一見到人,趕緊往傅塵的專屬醫護區裡帶。傅華笙行事十分隱蔽,喜歡考慮多重可能性,比如他昨晚在杜雲馨那裡敗北,登時啟用了第二套方案:利用欒傑和如期的從屬關係。傅塵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等,而傅如期就是一個現成的腎臟移植的最佳人選,他也不是要如期死,而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沒了,偌大一個傅家,這麼多年只有傅塵這一隻獨苗,怎麼說他也要搏一把,兩個人一人一個腎也能活,不是嗎?而且醫生說過了,親兄妹的排異性比陌生人小多了,成功率會提高30%,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不折手段也要成功。
“欒局,到底見的什麼人啊?”排場這樣大,整層樓的人員都被清除了,門口還有保鏢把守,估計命不久矣,她在心裡默默的想。
“到了,到了。”欒傑見自己的使命快要完成,心裡十分激動,他相信,只要如期一看到病床上的哥哥,肯定會被親情感化的。
傅華笙此刻等在病房裡,聽手下的報告,“先生,她到了。”門口的保鏢做了個請式,欒傑帶著傅如期走了進來。
一打照面,如期被驚得全身一震:“是你?”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欒傑:“你帶我過來就是見他?”她瞬間感覺落入了圈套,轉身就想跑,門口卻被保鏢堵住。她猛的轉過頭:“傅華笙,你到底想做什麼?”
“哎,小傅啊!對自己的爸爸可不能直呼其名。”欒傑不知所以然,笑呵呵的假意用身份批評她,抬眼一看傅華笙,果不其然在他臉上看到了滿意的笑容。
“你懂什麼?他算什麼父親?”如期的臉色猛然轉冷,帶著露骨的仇恨瞪著傅華笙,話卻衝著欒傑:“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騙你的,但是欒局長,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以為討好傅華笙會官進一級飛黃騰達,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你今天走出這間屋子,明天你就會失去所有。不信你大可試試看!”她知道這時候能拖就拖,因為雷靖揚早上在她衣服上別了追蹤器,摸摸自己的手袋。裡面還有好幾種小防身武器,應該可以幫她拖延一會兒。
“小傅,你……你這說的什麼話?”欒傑愣住了,心裡突然有些慌亂,看看傅華笙,他看如期的眼神正充滿憤怒和兇狠,哪裡還有昨天深夜思念女兒的樣子。欒傑心道麻煩大了,自己只圖一時起意,以為是機會來了,沒想到捲入了豪門私人恩怨裡,再看看門口鐵塔樣的保鏢,明白自己不可能順利出去。可他畢竟也是久混官場的老手,心思沒通七竅也通了五竅,心裡明白,嘴上卻打哈哈:“傅先生是你的父親,我帶你過來並不是要圖謀什麼,只是見他如此想你你卻不見他,他該有多麼不好受?我也是有女兒的人,所以我能體會他的心情,才特意瞞著你帶你過來的,沒想到……”欒傑做出痛心疾首狀,對傅華笙道:“傅先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們父女間誤會如此之深。”
“沒有,欒局客氣了,傅某還要感謝您特意將此事放在了心上,沒想到我這女兒對我成見太深了,遷怒於你,該我道歉才是!”傅華笙對他鞠了一躬。
欒傑連連扶起他:“不敢當不敢當,您給我鞠躬真是折我的壽了!”
如期冷眼看著這兩人唱作俱佳的表演,不齒的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來,居然沒有訊號。她似乎早已料到,抬頭看向盯著自己的傅華笙,鄙夷道:“手段挺多的,連手機訊號都遮蔽了?看來你今天真的打算不放過我了?”將手機放回包裡,趁機摸了個唇膏出來。
“如期,爸爸是真的想見你,你別再這樣對爸爸了好嗎?”傅華笙臉上覆上一層哀傷:“你哥哥已經病重,醫生說難以救治,爸爸現在把所有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你是我的女兒啊!”他一語雙關,只有欒傑聽不出來。
“欒局長,”傅華笙不待如期說話,便對著欒傑開了口:“你看,這是傅某的家務事,可否請你……”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局裡還有事呢!我先走了,先走了。”欒傑何等會看勢頭,傅華笙的話他如何聽不出來,他巴不得離開此地。雖然看出留如期在這裡有些危險,可他都自身難保了,怎麼還管得了她,何況他也是被騙。如果能順利出去,他可能會聯絡一下雷靖揚,畢竟上次雷靖揚還是送了些好處給他,雖然瞞著如期。如果不能出去,他打了個哆嗦,不敢想象傅華笙會怎樣,畢竟剛才如期的話透露了太多資訊,就看傅華笙信不信自己了。
欒傑走到門口,保鏢卻紋絲